平常的令牌稍微轻了一些。
与女皇有关且身份不明
看来是女皇手里一支见不得光的暗卫。
方子流攥紧了手中令牌,眼神幽暗。
既然段若望从女皇嘴里撬不出东西,那便给李迟迟看罢。
一夜过去,李迟迟察觉落到她身上的视线增多。
邱楚茗提供的线索助她重新厘清局面。
却有些不够。
李迟迟要去尘心馆。
下人来禀时,方子流有些意外。
他一口答应。
却出现在李迟迟出行的马车上。
李迟迟见他十分诧异。随即,心里树起警觉和厌烦。
朝堂因殿下乱成一团,殿下竟有心思作乐。方子流紧盯李迟迟,不放过她脸上一丝表情。
他虽嘴角带笑,眼里全是虚情假意。
李迟迟无所谓般直对上他,牵出一抹假笑:确如方公子所见,只要不是天塌下来,都不会耽误本殿寻欢。
说完笑意消散,闭目养神。
李迟迟对京中的人都没什么好脸色,如今对着要利用她的方子流更无心应付。
方子流也不恼,静静欣赏一会儿李迟迟负隅顽抗的样子,也闭上了眼。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李迟迟再不情愿,也没有回头路了。
尘心馆。
李迟迟随意点了一个不算出众的男子,不顾周围人惊讶的反应径直和他进了厢房。
方子流笑意淡了下去,眼睛里闪过寒芒。
赵元寒在人群中冷眼看着这一幕,手中的琴弦崩断。
方子流眼睛环视一圈,落到赵元寒身上。
李迟迟拉着男子的手在进门之后立即撇下。
快速打量房间一圈,贴门静听响动。
三三两两的脚步声停在门外,房间被方子流的人看住。
情况有些不妙。
李迟迟回头钻进屏风,眼神不曾停留,只对男人说:公子只管弹琴便是。
男人有几分怯弱,见她如此不敢开口,自顾自抚琴。
再出来时李迟迟已换了一身衣裳。
她掏出一串珠玉放在男子身旁,搂了衣服散在地上。
令男子装作屋中有人的样子后,从窗口中跳下。
李迟迟避着人的视线一路前行。
之前的消息皆是丰云松和方子流提供的。
即使他们说了实话,绝不会是全部的实话。
邱家小屋。
最近几日邱楚文总能碰到几个生面孔。
虽有些担心,但难得一向不着家的姐姐在家。
李迟迟来时,邱楚茗正值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时刻。
邱楚文的东西砸了满地。
楚茗,把你所知的一五一十告知我。李迟迟焦急,顾不得旁人。
杀了一批又一批人后,李朝云还是下落不明。
见此情形,剩下依附李朝云的朝臣逐渐缄默。
朝中再无人为李朝云进言。
等一段时间过后,民众也不关心此事。
朝堂正常运作。
女皇不再追究。
人们偶然谈起,只知这位皇女许久不在人前出现。
三皇女逐渐被人淡忘,像风拂过水面带起的涟漪,消散不见。
听闻此言,李迟迟面色幽冷,心中升起不详之感。
女皇对于这位三皇女失踪的态度太过诡异。
说不在意,却铲除了李朝云的政敌。说在意,又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李迟迟脑子一团乱麻,又不得不回想这这一年之中发生的事情。
一年前,李朝云失踪。
三个月前,女皇暗中派人搜寻什么东西。
一个月前,李迟迟奉旨回京。
桩桩件件看似毫无瓜葛,又让人联想。
女皇对李朝云之事态度冷淡,暗卫搜寻与李朝云无关。
真的不是遗诏么?李迟迟心中怀疑。
邱楚茗坚定摇头。
女皇半年前身体已不太好。
昏迷之前,内阁和六部皆握于女皇手中。
若有遗诏,内阁的人绝不会臣服于皇夫宝册。
再者,遗诏绝不会流失在外。
无人乐见东西流落。
它会致使朝堂不稳。
更不必说女皇的势力足以护佑它。
是以,这绝不会是遗诏。
李迟迟提着的气松了一口,但又想到了皇夫。
北境闭塞,京城许多事,她暂时看不清。
邱楚茗知晓一切,并不隐瞒。
皇夫的势力,不似李迟迟想象中那般大。
自李迟迟落败,李朝云在朝独大。
皇夫娘家的势力皆被这三皇女打压得七零八落,不成气候。
如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