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满了。于是这么多年过去后,如今的贺之年回想过去不得不承认他成了许多‘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中的后爹。
想到贺施拥有的财产和股份,想到兄弟们当面羡慕实则嘲讽他卖身,无能的言语,再想到贺施成年后一进入公司就将他这个亲生父亲挤下高台…贺之年只能说这个儿子再不是那个任他随意打骂,折辱出气的少年郎了。
此时被贺施不客气的话说得窘臊,贺之年有那么一瞬间想要起身离开。不过就在他要起身的时候,对他那狗脾气了解极深的沈婉如拉了拉他的衣摆。
于是压下心头火,贺之年对贺施来了个晓之以情,“爸老了,小颖是个女孩子,早晚要嫁出去。爸就只有你和小涛两个儿子。我”
“很多人家就只有一个孩子,还是女孩。”贺施冷静的打断贺之年的话,看一眼贺颖,“妇女能顶半边天。”
贺颖被贺施看得有些头皮发麻,硬着头皮张嘴说道,“爸,我听话,会孝顺你和我妈的。大哥,咱爸妈上了年纪,若是二哥能没事,咱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多好。”
贺颖前一句是对着贺之年说的,后一句是对着贺施言语。而且后一句,贺颖故意用了‘咱爸妈’这个词,有故意激怒贺施的成份在里面。
贺施看看贺颖,又看看并排坐在面前沙发里的贺之年和沈婉如,缓缓的点了下头,道:“哦~”
!
这就有些气人了。
贺之年被贺施这不咸不淡的态度气得瞬间涨红了脸,胸口剧烈起伏,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躁的跳起来对着贺施来一顿拳打脚踢。
就像当年在贺家大宅,贺之年因为沈婉如和贺涛兄妹几句话就对贺施暴打,害得贺施一只膝盖骨粉碎性骨折。
这还不算,贺之年当时跟疯了一样,不但没有及时给贺施治疗,竟然还将贺施关了起来。
若不是贺施命不该绝说不定今天都不劳烦贺涛出手了。
贺施现在走路慢一些还看不出来什么,若是走快了,一眼就能看出他跛脚的非常严重。
这几年贺施一直在有计划的做复健,不过由于当初错过了最佳医治时间,后来为了不截肢做了好几次手术和用了人造骨头的原因,复健并不顺利。
若非如此,那天晚上贺施也不会那么狼狈了。
想到那天晚上,贺施就觉得鼻子间都是垃圾的味道,以及那张温柔可亲又可恶的脸……
“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放过小涛?你明知道这件事情都是谢承信……”贺之年已经被气噎住了,贺颖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还是故意装出一副镇惊无语的样子。总之到了此时,沈婉如只得抬起一张哭得都有些肿了的脸,哀哀问贺施。
贺施闻言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上极尽低调的手表,仿佛没有听到沈婉如的话一般问贺之年,“还有旁的事吗?我还有些工作要处理。”
目中无人到了极致。
贺之年见此,阴测测的看了贺施好一会儿,率先站起身推开办公室的门就走了出去。
沈婉如见了,看看门再看看站在办公桌前的贺施,一脸不赞同的朝贺施摇了摇头,便追着贺之年走了。
到是贺颖晚了她父母两步,扬起一张略显愧疚的小脸,关心的问贺施,“大哥,二哥对你做了那么不好的事,你不原谅他,我能理解。你,你没受伤吧?”
贺施原本没将贺颖放在眼里,闻言倒是拉回视线对着贺颖露出一抹讽刺,“你认错人了。”
呃?
贺颖眨了几下眼,才明白贺施这话是什么意思。
人家不承认自己是他的妹妹呢。
跺了跺脚,贺颖狠狠的瞪了一眼贺施,也飞快的冲出了办公室。
跑出贺施办公室的贺颖看着已经下行的电梯,脸上的羞愤渐渐的消失了。
无论如何只要确定贺施不会帮贺涛就够了。
认不认妹妹有什么关系…她总不会是他遗产继承人不是吗?
若不是施家那老东西留了一手,说不定她还真能得到些遗产。
可惜了。
……
看着被几度甩摔的房门,贺施缓缓低下头,手在膝盖上方摸了摸,他知道那里早就不疼了,疼痛的感觉来自他自己的心理暗示。
缓慢的放下手,贺施视线扫过茶几上那三杯秘书送进来的咖啡。咖啡早就凉透了,却又不甘寂寞的提醒世人他们的存在。
贺之年的虚张声势,沈婉如的自欺欺人以及贺颖的别有算计,这些在贺施的眼里都仿佛是一场闹剧。
抬起头,贺施眼底唯一一点情绪也被他压在心底。看一眼时间,贺施转身坐回办公椅里继续今天未完成的工作。
还是加班吧。
相较于认真工作的贺施,温柔的心情又有些飞扬。
手里多了些钱,她之前想的计划又看见了曙光。
拿着手机打开同城房源app,开始在城西和花大附近挑门市房。
花大附近的门市房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