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还有步沉这个从政的,对这方面一向很敏感。
在跟步时说明了情况后,步浅犹犹豫豫的问道:“你现在在家里吗?妈妈的心情怎么样?”
步时早上就说回去搞定母亲了,可到现在他都没有给出什么好消息。
步浅有一点忐忑。
她消息发出去了一会儿,也没见步时回。
她时间不多,不能捧着手机干等着。于是,在留完言后,她又上交了手机,接着去集合。
到了晚上。
步浅要走时,跟翟建国刚好要同走一段路。两人在白天的活动中,从表面上来看很和谐。
他们没起什么矛盾,连句口角都没有。
翟建国跟步浅搭了几句话,以他对步浅的了解,步浅不会尊重他,也不会对着他好声好气。
她一定会出口刺他。
但奇怪的是,这次步浅很沉得住气。他的主动搭话,都没让步浅对他翻白眼,或者说什么不好听的话。
这会儿看见步浅,翟建国皱着眉头,上上下下打量了她。
“你今天倒是很会伪装。”
翟建国说道:“明明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今天装的倒是很有礼数。不过装的再好也没用,你们杂志社的资历不够,你的资历更不够。”
翟建国的话,就是明着再说步浅是来打酱油的。
步浅也不恼。
她只看看翟建国,语气平静的问道:“你总是强调着我们这个杂志社不如你,但我们要是真不如你,你根本就不用总在口头上强调吧?”
“翟主编,你心里是不是很害怕?害怕我们?”
步浅的话,戳中了翟建国心里最隐秘的一个角落。他变了脸色,愠怒道:“我怎么可能会怕你们?就你跟习望搭的草班子,风吹一吹就散了。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哦,不害怕啊。”
步浅淡淡点评道:“真能装。”
没了外人,步浅可是一点面子都不会给翟建国的。而一旦走来了外人,还是刚给他们拍摄的人。
步浅一秒钟就红了眼圈。
“我们杂志社现在是人少了点,但我们杂志社里的人很团结。习望老师更是对我们照顾有加,他一直告诉我们,让我们要努力,要好好的学习,要做个有用的人。”
“我们寒酸归寒酸,但我们个个都有理想。这次的机会对我们来说更来之不易,来之前,习望老师告诉我们,能不能选上不要紧,来长长见识,学习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翟主编,您这么直白的说我们杂志社是草班子,说我们不行,你——”
后面的话,步浅像是又气又悲愤,直接噎住了。
翟建国知道步浅不是个善茬,但他也是头一次见到步浅突然来这么一出。在步浅说这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果然,步浅说完后,他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一个工作人员。对方是台里的,一个带着摄像机,另一个穿的简朴,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摄影师不算什么重要人物,这个穿的灰扑扑的中年男人也是其貌不扬。翟建国对他们的脸,都没有半点印象。
对方看了看他。
翟建国最要面子,他拉不下脸去跟这俩人说刚才是误会。
步浅不要脸,他不能不要。
就这样,翟建国梗着脖子,铁青着脸色,大步离开了。
步浅落后他几步,在他走后,步浅还乖巧的跟那两个人说了再见,以及工作辛苦了。
他们俩一前一后的离开。
后面。
拿着摄像机的人,偏过头跟身旁男人说着话:“台长,他们俩……”
“翟建国我知道,你查查这个小姑娘,是哪家杂志社的。”
“好。”
从活动地方出来,步浅还是没要楚厌接,她也没让司机过来,而是出了门之后,直接打的车。
打车的速度也很快。
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