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
囤兵不在县里驻扎,而是在县外三十里外的飞霞地作为囤兵地点。
兵未进城,而是直接先派遣去了囤兵地,只有威平将军带着几个随行前来衙门过办文书手续。
城门处远就能听到马蹄飞踏的声音,很快几道魁梧的身影便落入人目中。
县里的老百姓也是头一次瞻仰到一身盔甲,浓眉大目的将军,与之过年时大门上所贴的门神当真还有些神似。
“下官杜衡携县中官吏恭迎威平将军。”
武夫多不喜文人,冯万河立在马上垂眸看向底下行礼的杜衡,见其面若冠玉一派读书人之气,登时便没多少好脸色。
他原以为这秋阳县知县乃是个留着胡子腆着肚子的中年人,倒是不想如此年轻。也怪不得齐开胜那老儿美言让他驻守秋阳,原则是这小知县对了他的口味。
倒是不知王爷赏识,又几分真假。
进县里冯万河匆匆过完朝廷的手续文书,拂袖就要前去驻地。
杜衡连忙道:“将军舟车劳顿,不妨在县衙歇息片刻喝盏茶稍作歇息。”
“秋阳无囤兵驻所,需得囤兵自建。”
冯万河带着战场杀冷之气:“本将军会在此处闲坐吃茶而让手下的兵劳建所?文官一贯喜这些琐杂虚礼,本将武馆粗莽吃不来甚么好茶。”
“是下官思虑不周,还望将军勿要见怪。”
本是例行公事的好意,没想到换来一通雷厉般的呵斥,杜衡却也只能立即告罪,又周全道:“下官这便遣人协助将军建所驻地。”
冯万河盔甲相碰,发出冷鸣,却并不领杜衡的好意:“你且还是先行管好自己县中的事务罢,不与驻兵徒增麻烦便是最大的协助。”
言罢,冯万河不等杜衡言语便大跨着步子而去。
县衙里一众接待的官吏皆是掬了把汗,这威平将军官职从五品,当真好生威严,气势压的人大气不敢出。
诸人被吓唬住,只揣摩往后囤兵在县里的日子只怕是不好过了,唯江岂心中暗暗不乐,回到理政堂便道:
“威平将军当真好大的官威,大人不过是例行公事好心邀他吃盏茶,他倒是摆着一派清正威武的模样,好似大人多腐败一般甚是瞧不起眼。”
杜衡原本神色有些紧,听着江岂给自己打抱不平,笑了一声。
“威平将军一个上过战场的将士,官从五品,足足比本官高出四阶,他想不给谁好脸色自可不给谁好脸色,本官这般末流,如何还能指望上官和颜悦色。你这话在本官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可不许到外头多嘴横生是非。”
“小人知晓这些,只是心头替大人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