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曹公子会与我说那些话,我拢共见他也没几次,事发突然我自己也很”
尽管可能解释不清,但她还是想解释一二:“彼时曹公子神色认真,我以为他要说什么大事呢。”
“你与他能有何大事?”
“”
也是。
彼时阿圆以为他要说什么大事,哪曾想是终身大事。
“但我今日的确是陪阿微来的,她相看旁的公子呢。”
“她相看公子与你何干,你来做什么?”
“我我来帮她参谋啊。”
“哦?竟不知阿圆的眼光这么好?”
“”
阿圆又把头垂低了些,羞愧得很。
“往后不得我准许,不许随便来这样的地方!”萧韫冷声道。
阿圆嗫嚅:“别的诗会也不行?”
“不行!”
“那若是个好友相聚的诗会呢?”
“也不行!”
见她还有讨价还价的意思,萧韫干脆道:“总之,不得我准许,你以后不准出门!”
阿圆觉得萧韫实在霸道,如今居然连门都不让她出了。
这还有天理?
她现在最爱出门了,她喜欢逛零嘴铺子,喜欢去首饰铺子,还喜欢跟好友去骑马。
他凭什么不让她出门?
就因为今天跟曹公子私下说了两句话?
可她又不是故意的!
不对!
就算她是故意的又如何?现在民风开放,曹薇的父母都允许曹薇跟霍高旻说说话呢,连她自己家中父母也觉得适当交友也无伤大雅。
凭什么他就不准许?
阿圆气。
这一气便恶向胆边生,抬头顶嘴道:“你凭什么拘我?我如今长大了,有交友的自由,我与谁人往来与谁人说话你管我呢!”
这人这么多天晾着她不管,莫名其妙的,如今好不容易出现了还要凶她,不准她出门。
阿圆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
这一委屈,眼泪就有点抑制不住,眼眶一酸,泪珠子就掉下来。
萧韫浑身一僵,一时哑口不知该怎么接话。
此时的情况是他没想到的。
他并不想惹她哭。
这会儿小丫头哭得抽抽噎噎。她整个人娇小,坐在角落侧着身子,单薄的肩背微微颤抖,显得极其可怜。
哭得他心都要碎了。
可一想到适才她说的那番话,他心里也有气。
他凭什么拘她?还不是为了她好?外头那些男子哪个能真心待她?哪个能像他这样哄着供着?
若她不幸嫁了个薄情的,往后受欺负了整日这般哭萧韫想到这里,拳头都不自觉地攥紧。
然而这丫头一点也不领情,他这些年真是白疼她了。
萧韫心里烦躁,马车一到澜苑,他丢下句“你且好生歇息”,然后就离开了。
他一下马车,阿圆“呜哇”地哭出声。
原先三分委屈的,此时是真真切切地到了十分。
阿圆回到澜苑, 径直进了卧房把婢女都撵出去,扑在床榻上哭。
外头的婢女各自面面相觑。
“姑娘这是怎么了?”
皆转头去看桃素和莲蓉,毕竟这两个人整日跟在姑娘身边, 想必是知晓原委的。
然而桃素和莲蓉名字虽亲和,但为人却一点也不亲和, 即便共处了两年多, 待人还是冷冷清清不爱说话。
有时候眼里莫名露出的凶光仿佛下一刻要杀人似的, 旁的婢女都不大敢惹这两位。
桃素和莲蓉在门口站得笔直,对于落在自己身上的几道目光视而不见。
至于姑娘为何哭,她们当然知晓, 只不过服侍主子最重要的是嘴巴严, 若是嘴巴不严, 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其中一个婢女听阿圆的哭声听得心疼,正欲上前去敲门,就见陈瑜过来了。
陈瑜是被萧韫打发过来的。
心里苦得很。
他家殿下自己惹哭的人不去哄, 倒是要他来安抚,他整日忙里忙外已够操心了,如今还要帮他家殿下收拾烂摊子。
就, 很心累。
“褚姑娘?”陈瑜在外敲门。
但没人应。
阿圆整张脸埋在被褥里头, 以为是萧韫来了, 她打定主意不想理他。
不过也不知为何,适才还很伤心来着, 如今见萧韫追过来,她心里好受了些, 眼泪也少了些。
“褚姑娘?”陈瑜继续敲门。
阿圆不是个气性大的姑娘, 气一会儿也就消了。她爬起身收拾了下, 又照了照镜子, 见无不妥,这才走去开门。
“陈大哥有什么事?”她打开门,不着痕迹地四处望了望,却没发现萧韫的身影。
她这表情陈瑜如何不明白,讪笑道:“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