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婿,大家自然是为她高兴。当然,那些曾爱慕顾景尘的贵女们,恐怕就要伤心一阵子了。
阿圆蹲在地上,缓缓卷起画,然后用细绳把它绑起来,再放到博古架上。
不经意间,瞥见博古架上放着的玉笛,她动作停下来。
这是沈哥哥的玉笛。
沈哥哥已经离开快两年了,他分明说好会尽快回来的,每回在信里头也是这么承诺。
可每回都没兑现,下一次写信又说被旁的事情耽搁了。
想到此,阿圆撇撇嘴,心里冷哼了声。
“姑娘,窗都关好了,可还有吩咐?”这时,小厮问。
“没了,你们下去吧。”随即,又吩咐道:“去燃盆炭火过来。”
她想在这待一会。
“是。”小厮们下去了。
阿圆拿起那支玉笛,用帕子擦了擦,然后放在唇边吹起来。
这两年间,她学了许多东西。
乐器不只有古筝,还涉略了古琴,以及短笛。另外还学了骑马,如今她御马技术娴熟,都能跟曹薇她们跑马比赛了。
还有就是作画。
谢世子偶尔会过来澜苑教她作画。起初萧韫离开时他来得很是勤快,后来变少了。
是何时变少的?
应该是阿圆抽条之后,许是觉得不大方便,便渐渐来得少了。
再后来,谢世子索性让阿圆每月把画作送去卫国公府,若是画得好,他就让人带礼物过来。若是画得不好,带来的就是一封谢大爷不讲情面的信。
上头指指点点说出各样的毛病,有时候都能把阿圆说得脸红羞愧、无地自容。
总之,谢世子别的都好,但在作画上俨然是个极其严厉的师父。
阿圆吹完一曲,觉得今天发挥不好,也不知是不是来癸水身子弱的原因还是怎么,气音不稳,曲调毫无意境。
她索性放弃,把玉笛放回博古架上。
过了会,婢女们端食盒过来了,除了带来糕点吃食外,还带了一封信笺过来。
阿圆瞧见上头龙飞凤舞的“阿圆亲启”四个字,就知道是谁写来的。
“今早到的?”她问。
“昨日夜里就到了,但昨夜姑娘歇下了,小厮没送过来。”
阿圆点头,接过信笺,打发婢女们离开。
等屋内安静后,她矜持的唇才缓缓翘起来。
虽然沈哥哥这人讨厌,而且总是言而无信,但她还是很期盼收到他信笺的。
唔让她猜一猜,若是没猜错,里头肯定又写了何时回京的话。
阿圆趴在软榻上,先是拉了张毯子盖住自己,下巴陷进软枕中,这才拆开信笺。
不过令她诧异的是,这回信上却并没说归期何时,而是说了近日在渝州的一些琐事,顺便问问她过得好不好之类的,内容跟往回差不多。
看完信,阿圆心里不大高兴。
又是因为有事耽搁了吗?
还是沈哥哥自己也觉得总是食言,便不承诺了?
哼!
爱回不回!
阿圆把信笺扔地上,趴在软枕上蔫蔫地盯着看了会,随后又起身去捡起来。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