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条行不行?”他问。
“行的。”阿圆点头。
鹭园旁边有酒楼,此时,已经到了用午饭的时辰,两人便径直去了酒楼。
陈瑜早就定好了雅间,待萧韫进门时,低声在他耳边禀报。
“殿下,属下已去查过,吏部侍郎家的李公子与褚姑娘并不熟。而是跟肖家长女相看过,两家即将定亲,想来褚姑娘今日是好奇过来瞧人长什么样的。”
闻言,萧韫淡淡颔首。
菜上好的时候,谢弘瑜和肖梓晴掐着点儿地找来了。
谢弘瑜也爱吃鱼,但夹了两筷子之后,总觉得萧韫目光不善。
搞得他莫名其妙。
那厢,阿圆在跟肖梓晴说话:“表姐之前去哪游湖了?为何我没看见你?”
提起这个,肖梓晴就气。
谢弘瑜拉她去游湖,可哪里是游湖?他把人家船夫撵走,非要自己撑竿,结果撑了没多久说累不撑了。他自己往那一躺,折扇一盖,呼呼大睡。
最后还是肖梓晴晒得不行,自己把船撑回来的,到现在她的手都还酸得很。
她嫌弃地瞥了眼谢弘瑜,低声道:“别提了,今日实在倒霉。”
再看萧韫坐在一旁,居然还主动帮阿圆挑鱼刺,还嘱咐慢点吃。肖梓晴顿时觉得,同样是世家公子,怎么谢弘瑜这种人就这么令人讨厌呢!
休沐过后,阿圆又回归了书院生活。
只是没想到,她这一回书院,就又跟人打了一架。
确切地说也不是她打,她只是上去劝架,但对方新仇旧恨加起来早就看她不顺眼,她便受了无妄之灾。
事情是这样的——
这日,午时下学过后,阿圆和程蔓歆、罗玉秀,还有曹薇一同去饭堂吃饭。路过时,听见树后头有人小声说话。
原来是陈茹和陆亦姗,还有另外两个小姑娘在此乘凉。
陈茹低啐了句:“我看她巴结褚婳巴结得挺勤快,也不嫌丢人。”
冷不防听到阿圆的名字,几人面面相觑地停下来。
就听树后的人继续道:“褚婳也不知是用什么手段勾的谢世子,还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人人都捧着她呢。”
“我看曹薇也是,堂堂曹将军的女儿,居然也放得下身段去巴结人,你们说她图什么?”
“图什么?无非就是图谢世子呗。”
嘿!!
曹薇这暴脾气听了还能忍?
她二话不说就冲过去:“你们几个跟碎嘴婆子似的,居然还敢污蔑起我来。”
曹薇平日里偶尔练点拳脚功夫,陈茹这几个娇小姐哪是她的对手?个个被她像揍小鸡仔似的,鬼哭狼嚎。
阿圆怕她下手太重闹出事,于是赶紧过去劝:“阿薇别打了,回头我们请慧兰公主主持公道便是,慧兰公主定不会轻饶她们。”
陈茹一听她想去慧兰公主面前告状,原本早就看阿圆不顺眼得很,这会儿气不打一处来,冲过去就薅了把阿圆的头发。
阿圆可不是站着挨打的人,且此时她们人多势众,她不带怕的。
反手就薅了回去,还硬生生地扯了缕头发下来。
这下,陈茹疼得哭天喊地,把监院也喊来了。
监院一看又是她们几个,气得脸色阴沉。但鉴于现在惹事的两人,一个是曹将军女儿,一个是谢世子的徒弟,一时不知该如何罚。
请教了慧兰公主后,便一人发一只水桶,让她们去后院把饮水缸打满水,不打满不准吃晚饭。
所谓见者有份,连同罗玉秀、程蔓歆,以及所有在场的小姑娘,拢共七八个人,纷纷蔫蔫地拎着水桶出门。
午时正是天气热的时候,到处晒得跟蒸笼似的,而且水井比较远,得去后山接。这么一来一回的,一桶水到达水缸里,晃晃荡荡地洒了一半。
阿圆接连提了几桶后,累得胳膊打颤,停在路边一棵杨梅树下歇息。
罗玉秀见了,也一屁股靠过来,累得直喘气。
那边,陆亦姗和陈茹两人共抬一桶水,累得大汗淋漓。这路边也就这么棵杨梅树,想了想,索性也凑过来偷懒。
就这么的,一棵树下围坐了七八个小姑娘,这会儿谁也不敢埋怨谁了,就怕再打起来,监院罚个没完。
没过多久,不远处传来了点动静,一开始众人也没当回事,只以为是书院里的侍工。
却不想,陆陆续续行来了几个衣衫褴褛之人,那些人见了她们,顿时眼睛发亮。
尤其是阿圆此时手上捏着块糕点,被他们灼灼地盯着。
她一慌:“你们你们是何人?”
竟不想,其中一人上前就来抢她的吃食,还有人发现她布袋里头装了吃的,连布袋也抢了去。
小姑娘们被这阵仗吓到了。
“她们是什么人啊?”陆亦姗怕得很,都要哭了。
“瞧着像难民。”
“京城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