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夏意和许沐晨都朝那大娘看去,赵夏意忐忑道,“大娘您说我吗?”
马翠兰看着赵夏意那张脸就不喜欢,妖里妖气的跟个狐狸精是的,见对方问了,她点了点头,仗着长辈的身份道,“小媳妇,不是我说你,你能和许营长结婚不容易,可你也不能不懂事儿啊,咱们这家属院的男人可都是军人,每天出任务做训练那么辛苦可不得吃好点儿,你一个小媳妇吃那么多肉干什么?”
“我吃你家肉了?”赵夏意惊恐的看着马翠兰,“还是许沐晨是你家的?”
马翠兰眉毛一拧,“你说什么?”
赵夏意笑了声,“我就奇怪了,我头一天来这边和我爱人在这吃部队的第一顿饭,怎么就让您看不惯出来训斥我了?您要是想当长辈训斥晚辈那尽早回家训斥去,您是我什么人啊,在这教我怎么做媳妇?您喜欢跪着伺候人那是您的事儿,别把所有女人都说的跟您一样,那是不是男人吃饭我还不能上桌啊,分工有不同,性别有男女,但也绝不是让人来分六九等的,他是男人他是军人累要吃肉,您怎么就知道我上班不累了?”
赵夏意说完又继续吃肉了,周围的人纷纷看了过来。
马翠兰的脸涨的通红,咬牙道,“没家教,怪不得有人说……”
“说什么?”许沐晨豁然抬头看着马翠兰道,“大娘,谁跟您说什么了?”
许沐晨不傻,终于明白赵夏意为什么从刚才就不大高兴了,就刚才他瞥了一眼就看到不少大娘大婶的看赵夏意的眼神不太正常。
谁能说赵夏意的坏话?
许沐晨不用多想就能知道了。
他站起来看着周围的人,头一次有了除了恐惧之外的感觉。
那就是愤怒。
他冷眼环视一圈周围的大娘大婶,开口道,“我许沐晨……不聪明,甚至有毛病,大家都清楚。”
“沐晨。”赵夏意拽了拽他的手不想让他说了,她知道许沐晨哪怕现在改变许多,但让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话其实很难的,如果以他的恐惧为代价,赵夏意宁愿不争这长短,她叹气道,“算了。”
许沐晨抬头看她一眼笑道,“不,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有多好。”
说完,许沐晨抬头,眼中柔情不在,他道,“我不敢在人前说话,很多人说我是傻子,从小到大听到的冷言冷语何其多。在我十几岁的时候,那时候夏意才七八岁,那时候她就不会和其他人一起欺负我。后来我们相亲了,她从没有以异样的眼神看过我……”
赵夏意眼眶湿润,走到许沐晨身边不顾旁人的目光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回握她的手慢慢攥紧,赵夏意有些疼了,哪怕知道他们现在的行为是不合规矩的,但也没有甩开。
哪怕手指在颤抖,男人的声音仍旧铿锵有力,“我们相爱了,不知道会惹了谁的不高兴,在我的眼里她是最好的姑娘。我们不会干涉别人的生活,也请大家别来干涉我们的生活,我的妻子,从来不需要别人替我选择判断好不好,也不需要来教我的妻子如何做一个妻子。”
说完他坐下了,将盘子里的排骨都夹给了赵夏意,“哪怕我要饭,哪怕我吃不上饭,我也想给她最好的,因为她值得。”
赵夏意的眼泪潸然而下,这大概是她听过最动听的情话了,哪怕以前许沐晨给她写的情书她也未曾如此感动过。
“吃饭。”许沐晨让她坐下,然后自己也低头吃起来。
马翠兰眉头皱的紧紧的,没料到自己好心反而不被人接受,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赵夏意却喊住她,“大娘,您说旁人说,请问这个旁人是谁?总不能平白无故的教训我一通却不说明白吧,我可不是这样吃亏的人。”
马翠兰眼睛瞪着,“我凭什么告诉你。”
赵夏意无奈道,“大娘,我不过实话实说您何必这样。人的耳朵有时候听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我好不好的旁人不知道,沐晨是最有资格说的。他都觉得我好了,您还想怎么样?非得承认我不是个好的,只顾着自己享受的才肯罢休?”
马翠兰斜着眼哼了一声,坚决不肯承认自己错了。
“我、我知道……”
赵夏意话刚落,不远处一个声音说。
赵夏意循声望去,就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瑟缩着看着他们,见大家都看向她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马翠兰呵斥道,“刘晓丽,关你什么事儿?”
见此赵夏意起身走向刘晓丽,然后问道,“这位嫂子,您说您知道谁在背后中伤我?”
刘晓丽点了点头,“我知道。”
她忌惮的看了马翠兰一眼,鼓足了勇气道,“是一位文工团的女同志,她似乎搬来才不久,家里、家里似乎都是医生。”
虽然没说名字,但认识许沐晨的人却都明白过来是谁了。一个当小姑子的在背后说自己嫂子的是非,甭管对方人是好是坏,那就是你这个当小姑子的不对。人群中不乏有认识许家人的,结合许家的情况心里也琢磨其中的猫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