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排给皎皎分装好了。”严叔主动说。
他知道齐唤交代他做向茗喜欢的菜是觉得外卖不健康,怕她回来晚,给她当夜宵的。
齐唤说“好”,道谢。
严叔让他先过,齐唤手里的手机震动。他停住,给严叔打了个手势。
书房里又只剩下他。
齐唤接起,没想到是齐昕,他抿唇,冷淡问:“什么事?”
齐昕在气头上:“我才要问你,到底怎么回事?”
她听说他家出现第四副碗筷,一开始根本不信,后来,有朋友在“汀兰水榭”对面面馆拍到他们四人离开的照片。照片里确实多了个女孩,虽然戴着口罩,可是性别女根本掩饰不住,朋友就跟她提了一嘴。
朋友问她齐唤这是背着向家小姐养了个三?还说他们进了同一幢楼,同一部电梯,估计是住在一起。
齐昕忍了几天:“她是谁?”
她想私下调查,却发现根本查不了,不用问就知道是谁的手笔。可笑的是,她当初提出来南城照顾他,他说什么严叔只准备了三副碗筷。
“齐昕,你不是我秘书,更不是管家。”齐唤关上门,忽然心神不宁。
他就差说“与你无关”了,齐昕苦笑,“齐唤,下周四的晚宴,我会去。”
“嗯。”
“你!”
齐昕沉默几秒,黯然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们……”
齐唤打断她:“还有事?”他现在担心的是皎皎的失联是否跟傅瑾岚有关,没心情跟她周旋。
齐昕一瞬语塞:“周四见面再说。”
电话被挂断。
齐唤去客厅,吩咐严叔派人去找失联的向茗,这下严厉坐不住了,“哥,人一动,你在南城的事情就捂不住了。”
“不重要。”他不为所动,打第四个电话。
向茗接到电话的时候,刚取到行李,屏幕亮起,她在删除号码还是接听间犹豫,最后,接起,“有事?”有些事确实要交代,她倒要看看他还能演到什么时候。
齐唤先是松了口气,又被她的冷淡震了一下,“你在哪儿?”
严厉听到声音拍了拍胸,对严叔做了个“吓死”的表情。
在哪儿?
向茗拎出行李箱,滚轮发出声响。
“机场?”齐唤听到航班播报。
向茗没否认:“家里有事,我回上海了。”
上海足够大,她不觉得他能找到她。成年人各自冷淡到断联就该知道是什么意思,有些话就不必说破了。
齐唤皱了眉:“已经到上海了?”
“嗯,到了。”
她拖着行李箱往出口走,远远看到余笙,她在原地朝对方大挥手,又指了指手机。
走来的余笙停下,冲她点头。
电话里各自沉默,只有周围的嘈杂声全部传到另一头。
齐唤那声“你怎么了”卡在嗓子眼,咽不下去,也脱不了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他放软了声音问。
向茗忍不住朝天翻白眼:“不用了,小事。”
小事怎么可能招呼不打就飞上海?
齐唤憋着气,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惹到她了,他选择先低头,“皎皎,对不起。”
向茗一愣,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叫她。
“如果是我哪里做得不对,你……”齐唤鲜少有这么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