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味轩的京城分店已经开了近十天,天天爆满,生意好得让京城其他酒楼掌柜恨得牙根儿痒痒。
消费低的酒楼倒是没有受太大的影响,毕竟大家的顾客来源不同,在这些地方吃饭的人,也根本承担不起初味轩的消费水平。
但是对京城的高端酒楼来说,打击可以说是毁灭性的。
即便京城这边有钱人多,但其实经常能花大价钱下馆子的顾客群体,还是相对固定和少数的。
平时几家高端酒楼都差不多的水平,客人们时不时换个口味,大家都能雨露均沾,虽然依旧是竞争关係,但其实也还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可如今这一部分人,几乎全都被初味轩吸引过去了。
除了初味轩做菜的确好吃之外,大家也是为了追赶潮流。
就像当年饕餮楼掌柜入宫献宴后,就直接把饕餮楼从小酒楼一下子捧成了京城数一数二的高端酒楼一样,更不要说夏月初是接连两次入宫献宴。
这个噱头如果用得好,足够让初味轩两年内都不会缺顾客。
而初味轩还有一个饕餮楼都没有的优势,那就是整个儿大齐第一个使用玻璃窗、玻璃灯罩的酒楼,这对喜欢追求新鲜感的京城人来说,可以说是吸引力十足。
初味轩三楼大厅,包场一次最低消费一千两银子,却依旧是供不应求,尤其家里有老爷子、老太太的有钱人家,别人家能在初味轩给老人过寿,他们自然也不能落后于人,一时间一席难求。
而自打初味轩开业之后,对面的胡衕就热闹起来了。
原本都在两条街外蹲活儿的人不知怎么的,就把每天蹲活儿的地方改成了初味轩对面,这样没活儿的时候就蹲在巷子里,看着初味轩玻璃窗内热闹的样子,闻着街对面飘过来的味道,感觉自己手里的饽饽都更好吃了。
大家闲着没事儿的时候,也会忍不住讨论初味轩的事儿。
「听说初味轩三楼的席面都已经预定的年后去了?」
「你这消息也太落后了,什么年后啊,都预定到明年三月份去了。」
「一顿饭就要花上千两银子,你说这些人怎就这么有钱呢?」
「那算什么,三楼包场一千两,无论是做寿还是什么,一年也就那么一次。我听人说,有的有钱人,一天三顿地去二楼雅间吃饭,二楼雅间一顿饭最少开销一百两,一天就是三百两,天天吃,家里怕是有金矿才能吃得起呢!」
这人的话一说完,立刻就被其他人群嘲了。
「人家初味轩上午才开业,又不卖早饭,怎么还能一天三顿地吃?」
「就是,真是编瞎话都编不圆,还听人说,怕是听你自己在梦里说的吧!」
说话的人翻了个白眼道:「这就是你们没见识了吧,你以为有钱人都跟你似的,起的比鸡还早?人家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午饭,晚饭,在加一顿宵夜,可不正是一天三顿。」
之前嘲讽他的人闻言挠挠头,觉得这话似乎也有道理。
眼看太阳越升越高,能找到活儿的基本都已经找到了,这会儿也很少有人再来街上挑人了,再有活基本就要等下午了,大家便纷纷掏出自带的干粮和饼子准备吃饭。
有些上午接到零活但是已经干完回来的,手头宽绰些就去巷子里买一份热汤就着吃,上午没等到活儿的基本就都不舍得花这个钱,拿着干饼子就着水囊里的水往下送。
正当大家都在埋头吃饭的时候,街对面的初味轩突然有个长相十分俊美的男子走过来,冲巷子里的众人道:「对不住打扰了,大家先别忙着吃,稍微让点地方出来可以么?」
大家蹲在街对面看久了,自然知道这个好看到有些不似凡人的年轻人正是初味轩的掌柜,但是一听他的话就有人不乐意了。
「干嘛,我们又没蹲在你家酒楼门口,在对面巷子里还要被撵么?」
「就是,这又不是你们初味轩的地盘儿,凭什么撵我们走?」
封七笑着说:「大家误会了,若是要把大家撵走,我们早就撵了是不是?而且我们也没有这个权利。
「只不过今天是我们东家夏娘子第二次入宫献宴,我们酒楼特意准备了一些吃食给大家,也算是给我们东家积福积德了。」
众人一听登时傻了眼,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啥?给我们准备吃食?初味轩的吃食?我们天天闻着味儿都能多吃一个饼子的吃食?
有人之前运气好,赶上了初味轩开业时候的免费试吃,现在回忆起当初的味道都还忍不住流口水。
其他人即便没吃过,也知道卖得那么贵还天天客满的酒楼,味道绝对差不到哪里去。
不过人群中也有对这种方式不喜的人,黑沉着脸说:「我们又不是乞丐,用不着你们施舍!」
「这位兄弟,这话说得就有点儿过了,怎么能说是施舍呢?我们酒楼开业的时候不是也有免费试吃么!」封七依旧是笑眯眯地说,「而且这也是自愿的,我们又不强迫大家,谁想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