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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奁琳琅 第67(3 / 4)

梦见和你在一张床上躺着,束手束脚,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心里很喜欢,很喜欢……”

他唤她娘子,唤得温存又自然,明妆有些羞赧,但心里是满足的。

靠过去一点,她拉拉他的手问:“这算得偿所愿了,是么?”

他说是,学她的样子挪挪身子,两个人原本就离得不远,你靠一点我靠一点,不知不觉便紧贴了。

这可是洞房花烛夜呢,内外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他们俩。虽然之前耳鬓厮磨过,但与现在大不一样,彼此心跳如雷,彼此小鹿乱撞。还是他更勇敢些,揽她枕在他臂弯,这样更便利,便于他低头亲吻她,从眉间到唇瓣。

香香的般般,软软的新娘,他爱不释手,唏嘘着:“我何德何能,今日娶你。”

她的手搭在他肩背,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说:“我也觉得嫁你不真实,以前的李判就像我的长辈,你不知道,我如今有种亵渎了长辈的感觉,又背德,又欢喜。”

他笑起来,移手在那纤细的腰肢上轻轻拍了下,“胡说!”

她说没有,“是真的,我以前有点怕你,虽然你一直对我很好,但我就是怕你,不知道为什么。”

“是我太严刻了么?”他想了想道,“也没有,我一直对你和颜悦色,对你笑。”

明妆伸出手指,描画他的眉眼,耳语般说:“就是这笑,把我迷得找不着北,可你不笑的时候我就是有些怕你,怕你觉得我不知礼,怕你疏远我。”

他闻言,混乱地亲吻她,“这样呢?还怕我么?”

她气息咻咻,“还有一点……要多亲两下,就彻底不怕了……”

她最善于这种俏皮的小情调,恰到好处的甜腻,让人心头燃起火来。

于是狠狠地,后顾无忧地吻,今夜良辰美景,他有放肆的权利。吻之不足,还要拆吃入腹,好不容易腾出空来说话,他狂乱地问:“这样呢,够不够?”

她眼神迷离,勾着他的脖子说:“俞白哥哥,你好凶啊。”

他气结,在她耳垂上啮了一下,“这就凶了?还有更凶的,没有让你见识罢了。”

可是她好喜欢这种凶狠,两个人相爱了,就要更多更多的亲近。眼睛渴,心里也渴,必须用力地爱,像芝圆说的那样爱。

红红的脸,红红的鼻尖,她操着撒娇的语调说:“那你凶给我看看嘛。”

这是含蓄的邀约,他明白了,一种张狂的野望呼之欲出,他挑开她的交领,她勾着脖子,细细的颈项因紧张愈发显得纤弱。还有起伏的胸膛,骨感的颈窝……他反倒不敢用力了,怕一不小心弄坏了她。

覆上去,在他的对比之下,她异常娇小,轻轻吸着气,轻轻低喊:“啊,俞白哥哥……”

可是这样的称呼好像又不够了,他的汗水滴落在她胸前,温柔又坚定,“叫官人。”

这夜,变得火热,要把这秾艳的洞房燃烧起来了。薄薄的锦衾被她拧出一朵朵繁复的花,她有点委屈,又带着狂喜,哀哀叫了声“官人”。

好野的官人,曾经在关外横扫千军的官人,到了春水潋滟处,也有他的功深熔琢。

而这声“官人”,是极致的奖赏。他于朦胧中看她,惊艳丛生,他的脑子混沌起来,金鼓伴着丝弦之声,在她的幽咽微叹中,一头撞进了繁华里。

那压箱底的两个小人, 之所以颠荡狂喜,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吗?

明妆紧紧咬住唇,混乱中还在嘀咕,姑娘成了亲, 原来牺牲竟这么大。

损友芝圆早就同她描述过第 一次的惨痛, 举着手里的象牙箸,随手取了一块糖蜜酥皮烧饼过来, 正儿八经向她展示一下, “看见没?”然后“噗”地一声, 将筷子捅了进去, “这饼子上本没有路,筷子来了就有了路——男人就是这筷子。”

明妆看着满桌掉落的饼屑,一阵头皮发麻。

“有没有什么办法……不要如此惨烈?”

芝圆缓缓摇头,“没有办法,就看这筷子是不是带着开天辟地的决心。如果他并不急于求成, 慢一点, 酥皮饼就不会伤得太严重。但他要是十分猴急, 那可惨了, 这饼子一准要裂开,说不定裂成两半!”

明妆大惊失色, “裂开?还要裂成两半?”

芝圆脸上带着恐怖的表情,“我觉得应该和生孩子差不多疼, 最重要一点, 他还不是一根筷子, 是一把。”

明妆几乎吓得当场过世, “那怎么办?我还嫁不嫁了?”

“嫁呀。”芝圆说着, 脸上慢慢扬起了一点笑意, “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毕竟你喜欢那个人,为他吃一点苦也不打紧。再说头几回不理想,多试几回就会好起来的,到时候有点好玩,有点高兴,两个人在一起,私下里不动手动脚,你还会觉得空落落的呢。”

这样说来,似乎还有一点值得期待,加上明妆不是吃不了痛的小姑娘,她觉得大局当前,一定可以云淡风轻应付过去的。

结果谁知道,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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