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裤子穿在男人身上,上衣套在她身上,夏夏光裸着两条腿被放到沙发上,下意识拿靠枕遮住。
那白嫩匀称的腿上还有指痕和吻痕,周寅坤看了一眼又一眼。夏夏生怕他再来一次,缩了缩腿,连脚踝都遮住。
男人嗤笑了声,打开门跟外面的阿泰说了句话。
夏夏只喝了杯水的功夫,秘书就准备好了衣服。周寅坤裸着上半身,嘴里叼了根烟没点,瞧着某人多此一举地背过去换衣服。
夏夏穿好衣服转过身来,正对上男人的视线。那眼神毫不收敛,没有半点绅士态度。
“……”她看了看手里换下的衣服,“这个,你还穿吗?”
她已经穿过了,还沾了水渍。
“不穿难道裸着。”男人直接套上。衣服香香的,他很满意。
周寅坤坐在那儿,神情瞧得出的惬意。夏夏看了看他,主动切入正题:“我去拿笔来签字吧。”
男人懒懒地嗯了声,视线追随着。
按照银行的规定和知情同意书的要求,监护人在签字前要清楚资金金额与去向。所以夏夏把慈善医疗项目的资料也拿来了。
很厚的一摞。
“这些都是相关资料,签字前可以看一下。”
她语气自然,心里在赌周寅坤不会有耐心全部看完,最多也就看前几页。事实上,这人甚至都懒得翻开,直接大笔一挥,爽快地签了字。
心中一块悬着是的石头落下。夏夏收拾好东西,还不忘把签字笔放回去。但这次她在办公桌前多停留了下,男人偏头瞧了眼,“看上什么了?”
“这个。”她背对着他,像是拿起了什么东西,“这是我送给爸爸的,他还留着。”
又是周耀辉。
周寅坤心里不耐烦,“你又想他?”
“嗯。”她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支很旧的笔,“我能去看看爸爸吗?”
眼神满满的期待。
尽管很烦周夏夏老惦记她那个死了的爸,但周寅坤刚舒服完,懒得计较,大方道:“可以。”
“谢谢。”
男人不喜欢听谢谢,倒是对她手上的东西很感兴趣,“这东西不准拿走。”
“为什么?”夏夏说:“我想带过去给爸爸。”
“你给他他收得着吗?”
女孩垂眸,“那……那就算了吧。”
笔又被放回到桌上,办公室再度响起敲门声,是秘书提醒下午的会议还有五分钟开始。夏夏一听,自觉地拿好自己的东西,跟着阿泰离开了。
她离开后,男人站了起来,走到桌边拿起夏夏刚才拿的那支笔。之前没注意,这笔上还贴着张小照片,上面的女孩笑得高兴极了。
这是十二三岁的周夏夏,笑得蠢乎乎的。
“先生,”秘书进来,“会议那边准备好了。”
周寅坤嗯了声,把笔放回了笔筒里。
这边回去的路上,由于得到周寅坤的允许,阿泰先送夏夏去了安置周耀辉骨灰所在的佛塔。夏夏跟父亲说话,阿泰就没有打扰。
不到二十分钟她就出来了。
他们离开后,天色很快黑了下来,佛塔的人越来越少。直至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时,佛塔内响起了缓慢而有力的脚步声。
那脚步停在了周耀辉的骨灰前。
一只手轻轻抬起骨灰盒,从下面摸出了一张迭好的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