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陈悬生是庄家,本局照旧,其余为闲家。开局各家下注两千万。
下注后庄家发牌,每位闲家两张明牌,庄家则一明一暗。
周寅坤的第一张牌就是a,可做1点,也可做11点。夏夏眼前一亮,这是好牌。21点的玩法就是在点数不超过21的情况下无限接近,最终点数最大者为赢家。
周寅坤瞧了眼她,这周夏夏果然不是混赌场的料子,那股高兴劲儿全写脸上了。
对面陈悬生的明牌也是一张a。本轮的规则是,全部闲家出手之前,庄家不确认暗牌。也就是说,谁输谁赢要到最后才能揭晓。
发过来的第二张牌,居然是一张10点,两张牌正好21点,即为bckjack,赢面最大。夏夏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运气,立刻往前坐了坐,去看其他人的牌。
这局要是赢了,就可以获得双倍赌注,她感觉自己手心都出汗了。
除了陈悬生和周寅坤,在场还有其他四位闲家,点数差不多在十二到十五之间,将继续要牌。陈悬生那张暗牌无法确认,决定是否要牌本身就是在冒险。
正这么分析着,忽然那位澳门富商啪地一拍桌子,夏夏看过去,他三张牌加起来超过21点,爆牌了。紧接着,又有两家爆牌,剩下一家点数为17,对方决定不再要牌。
如此,输赢就要看庄家那张暗牌了。夏夏自己没参与,但比谁都认真,她不由屏息等着陈悬生开牌。
周寅坤看她模样就觉得好笑,顺手一揽夏夏的肩,“又输不了,放松点。”
夏夏当然知道输不了,她在意的是能不能赢。如果陈悬生也是21点,则为平局,等于不输不赢,只拿回原来的赌注,那周寅坤的这手好牌就没用了。唯有陈悬生爆牌或者点数小于21,才算真赢。
她比考试看卷子时还要认真地盯着那张价值两千万的暗牌。
此时,对面陈悬生开牌,一张k,正好21点。
夏夏肩膀一垮,还真是平局。
这一开牌,其他人反倒兴奋起来,输钱赢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支舞的机会落在谁手里又生了变数。
“要我看,这就是缘分!你们两家换换女伴不就成了!”澳门富商看热闹不嫌事大,自己掺和不进去,饱个眼福也是好的。
在场其余人听了也纷纷点头,开局之前就说好的规则,此时当然不应反悔。夏夏一听要跟陈悬生跳舞,立刻看向周寅坤,眼里写满了拒绝。
第一是她不太会跳舞,第二是她都不认识陈悬生,怎么能跟他一起跳舞?
见她明显是不想跟别人跳,周寅坤唇角勾起,正要说什么,对面陈悬生就先开了口。
他当然看得出周夏夏不情愿,更何况跳不跳舞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他也不在意,“还没恭喜周先生当上和安会的新坐馆,这支舞就送给你们,在场的邀请谁都行,不过要是被拒绝了,可不许不高兴。”
半开玩笑的语气活络了气氛,在场诸人的视线纷纷落到周寅坤和他旁边的小姑娘身上。
周寅坤也没打算拒绝,反而摸了摸夏夏的头发,“想跟谁,你挑。”
“可是我不太会……”她轻声说。
语气还那么点窘迫。
她也只在学校校庆上跟同学一起跳过,大家姿势都不标准,谁也不会笑话谁。可眼下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实在丢不起这个脸。
偏偏陈悬生是个绅士,替她解围:“不用担心,我们这里也有专业的男舞者,你挑个顺眼的,他会带你跳的。”
话音未落,还真来了几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个个宽肩窄腰,长相帅气。不用猜都知道,是为赌场的女富豪们准备的。
夏夏一看,更为难了。人家专业,就会显得她非常不专业。
陈悬生还补充了句:“就是跳着玩玩,不用太放在心上,挑个喜欢的。”
赌了一局,钱没赢到反而进退两难,这还不如输了的好。眼下的情况是,她既做不到当众拒绝扫所有人的兴,又不敢把这事直接推给周寅坤,叫他自己出去跳舞。
在场的人都等着看她挑谁。
周寅坤亦瞧着她,跳个舞也能把她愁成这样。在场除了他,她还能选谁,不就是张不开嘴。正要直接握住她的手时,夏夏开口了:“那……”
她莫名先看了眼面前的酒杯,顿了顿,又挪开了视线。身旁男人顺着她的目光也看了眼那酒杯,唇边笑意一僵,随即冷了下去。
下一刻,夏夏抬头,看向对面陈悬生,“陈先生,我能邀请你的女伴吗?”
陈悬生倒没想到夏夏会这么选,他看向陈舒雯。
“好啊,比起男人,我更爱跟女人跳舞。”
这话不知是说给谁听的,两边都起了身,陈舒雯穿着高跟鞋,比夏夏高出不少,夏夏说:“我其实不太会的。”
陈舒雯不以为然,“会不会有什么要紧,你想怎么跳就怎么跳。”
此时悠扬的华尔兹乐曲响起,她大方地朝夏夏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