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何京婷,也像极了他手里唯一一张女儿和外孙的照片。照片上的孩子很小,而眼前的人高大挺拔,长相青出于蓝。
周寅坤在无数道打量和试探的视线中,走到了何玉龙面前。
“外公,我回来了。”
随着他走近,何玉龙的视线落在了周寅坤手腕处,那是一串已经旧了的佛珠。周寅坤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眼,又抬眸,看向何玉龙的手腕。
那里,是一串一模一样的佛珠。
“外公还戴着我妈给您请的佛珠。”周寅坤笑了笑,“她要是知道您生病出院了我才来看,又要骂人了。”
像是一句玩笑,又像是回忆往昔,说得何玉龙红了眼眶。
曾几何时,何玉龙被砍伤住院,十五岁的何京婷以眼还眼捅了对方的儿子,那是个常年混迹街头的流氓疯子。何玉龙知道后直骂她冲动不要命,何京婷不以为然,“谁敢欺负我爸,我就要弄死谁。”
可后来,她为了个比她大那么多的男人,一句话不说就走了。他气了很多年,冷漠了很多年,就当他终于绷不住要先低头的时候,女儿先他一步走了,留下的唯有一串精心打磨开光的佛珠。
这么多年,佛珠保佑着他数次逢凶化吉,甚至还保佑着他在有生之年,见到了从没见过面的外孙。
提到何京婷,何玉龙果然神情动容。周寅坤唇角勾起,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他身边的年轻人。
何玉龙要让此人接手和安会。
魏延亦盯着周寅坤。视线交织的刹那,谁也没有先避开。周寅坤一笑,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