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又夏:在想你去年的样子。
那非主流样吗不是吧我居然是这么吸引你注意的。邱声一下子笑出声,不过你更喜欢什么样的?
健康就行了,不要这么瘦。闻又夏撑着下巴,捏捏邱声脸上的一点肉。
我也不想,但交给别人写歌编曲我不放心。没关系的,过年多吃点就胖回来了。邱声没心没肺地说,把竹签上的一点花蛤肉喂到闻又夏嘴边,喏?
不饿。闻又夏说着,拿纸巾擦掉邱声嘴角粘的辣椒碎。
邱声察觉闻又夏似乎有点不高兴他平时话也少,但邱声已经修炼得能从闻又夏的不同神态中窥见他心情的方法。他坐在闻又夏对面,改到身边去,头靠着闻又夏的肩:怎么了?你今天不对劲。
嗯?闻又夏下意识否认,没事。
说没事那就是肯定有事,邱声先问:因为我惹事,你生气了?
怎么可能。
有谁背着我找你麻烦吗?
邱声一下子心里有了数,他抿了抿唇:闻老师又找你要钱了啊。
闻又夏垂着眼,似乎想笑一笑否认来让邱声宽心。但他努力几次都无法做到,那些语句像压在他心里的石头,打散了仅存的温情。
作者有话说:
还是要先甜一甜的,如果需要剧透到哪章发完刀子可以悄悄告诉我(小声
第48章 我特别特别爱你
乐队四个人,邱声和卢一宁年纪小点,但最无牵无挂。他们一个是早早地摆脱家庭束缚,另一个则和家里始终保持一定距离,非年节日并不互相关心。
反而是顾杞、闻又夏,两个人一直在被家里拖着后腿。
顾杞现在为止都在一边工作一边排练,住着东河租金最便宜的地下室,挣一点钱就被家里催着要去给弟弟交学费、买手机买笔记本电脑。他反抗无果,每次接完家里电话少不得喝闷酒,也由于这份拖累,至今没法说服自己接受脆脆的表白。
闻又夏身世崎岖些,但闻家要钱的方式可一点也不曲折。
闻德昌擅长旁敲侧击,说话说得若隐若现,但闻又夏要表现出听不懂,他的歪理能听得人直皱眉。他为亲孙子考虑,闻皓谦现在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不能跑不能跳,谁也不能保证未来几十年不会恶化。何况他毕竟年纪大了,以后不能照顾闻皓谦一辈子,眼看只有一根救命稻草,自然说什么都要抓紧。
当然,闻德昌也有通情达理的时候。不久前闻又夏提出一次两人算算账,他不想再继续寄人篱下了,他意思很明确,可闻德昌提了个条件,只要闻皓谦的病治好了,他就去留随意。
可要痊愈,那势必有一场手术。
邱声对此嗤之以鼻,觉得闻德昌就是故意的,进而无法理解闻又夏的一再退让。可邱声也知道这是大人的错,闻皓谦只是小孩子,不该迁怒他。
海边的午夜,他说完,闻又夏没吭声,邱声大概就明白了。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他咬着烤鱿鱼,你赚一点,他要一点走,你那贝斯说了好久要换了都没换
我会想办法。闻又夏说。
邱声顿了顿,他拿出手机翻自己的扣款短信看余额:要不这样,让柳望予先结一次专辑的分成,还有我们前几次巡演的演出费,我那一份也给你凑一凑,也有个几万块的,你给闻老师,让他们以后没事别找你了。
钱同时扯到了自尊、人情,闻又夏不肯欠邱声,更不愿这些破事影响到他们的关系,反对道:你别管他们。
但你之前不是提过医生建议冬冬做移植?移植还是介入?邱声托着下巴,好像哪个都要很多钱啊。
闻又夏嗯了句:这件事我会自己处理。
你处理得了吗,真当我算不清账?邱声叹了口气,吃的海鲜变得没滋没味,我们要是再有名点就好了,巡演场场爆满,拿几个奖,专辑卖它个十几万张,哪怕每张分到手里就一块钱也挺多的
闻又夏打断他的幻想:邱,你不用把我的事扛在身上。
邱声皱起眉。
他当然懂闻又夏的意思,两个人只是谈恋爱外加合作伙伴的关系,又不结婚,不必那么早就为对方付出一切。可邱声就是横竖不开心,他想闻又夏快点从扭曲的家里解脱,专心致志地和自己在一起,如果要付出代价那就给一点了,当把闻又夏的自由赎回来。
现实是每一笔入账要先扣场地费主办方费用经纪人和公司分成,并不足以在短时间内让闻又夏不再为这段关系所累。
逃不开,挣不脱,怎么那么烦。
他又想把闻又夏锁起来了。
希望我明天买彩票中大奖。邱声叽叽咕咕地说,一夜暴富,住大房子,最好能看见海。每天睡醒了再去工作间写歌,不用跟讨厌的人打交道工作日不上班,谁要合作都得看我的脸色,我写的东西,哪个资深制作人都不能当面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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