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侧门被打开了,秦启端着一个白玉酒壶,大步走进了房间。我抬起手,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嘘,他睡着了。”
“就睡啦?”秦启看起来有点失望,他坐到我边上,也把酒壶放下了:“我还特意向老徐要了陈年佳酿过来呢。”
我看了一眼白玉壶,问:“这是什么酒?”
“虎骨酒。”他嘿嘿笑了两声,把酒壶整个塞了过来。我接过来,对着壶嘴抿了一口。
“不是吧?你这着名的风雅名士,竟然和我这种莽夫一样对瓶吹?”秦启还不忘损我一番,然后自己便在那儿笑个没完。
“择善而从,亦是风雅之道。”我也笑了,把酒壶轻轻放在一旁。再抬眼时,却见他直勾勾地盯着我膝上安睡的青年,还皱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你也弄的太狠了吧。”秦启摸了摸青年的脸颊,“这脸色红得不正常啊。”
“可能是热着了。”我把盖在他身上的衣服往下扯了扯,又抬手试了试额头的温度,“先让他休息一会儿,等下再抱去清理吧。”
秦启灌了口酒:“你还真是宠他。”
“他们两个,我都喜欢。”我轻轻拍着熟睡中的青年,替他将长发撩回耳后,“只是对这个的‘喜欢’略微有些不同而已。”
“那倒也是。”秦启轻笑一声,也凑了过来,静静凝视着青年的睡颜,“他还是这时候比较乖呢——那件事结束之后,你打算怎么办?还是这样下去吗?”
我没有回答。
他看我半晌,又摇摇头,说:“唉,罢了……也不是不行。”
就在这时,膝上本来睡得迷糊的未原突然翻了个身。我把他抱起来,在黑发间亲了一口,然后轻轻放在了秦启怀里。
“带他去沐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