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桦又问:“我不喜欢?”
这一回,萧衡焕哑了许久,方才答道:“……嗯。”
祁桦在他怀里吸了口气,心道:难怪他说从前待我不好,原来说的是这个。一时间似乎想通了什么,又问道:“可你喜欢?”
萧衡焕心口猛地一跳,声音全然哑了:“喜欢。”
祁桦看他情动模样,低头用额头抵着他胸口,又咬了咬唇,心中想的却是:他这般待我,我自然也该投桃报李,绝没有一个人享受的道理。脸红了片刻便下定了决心,道:“那便试试罢。”
听到这一句,萧衡焕心跳全然乱了,禁不住脱口而出:“……衡烨?”
“恒夜?……”祁桦茫然地抬起头来,忽而醒过神来,“我从前叫这个名字吗?”
萧衡焕这才醒转过来,可话已出口,不得不认,只好点了点头。祁桦品了品这两个字,不禁轻轻笑了,道:“这名字,听着便不像个好命的。”
萧衡焕知道他是弄错了字,却也不纠正,只道:“都过去了。”
每每提及往事,男人脸上总会浮现出痛楚神色,祁桦知道他们前世定是有许多伤心事,也不忍触碰他伤口,亦点点头,道:“知道——这辈子与你好好过。”又抬起头来问他:“不想试吗?”
那一双凤眼与前世的萧衡烨一般无二,只是眼中丝毫没有痛楚与恨意,只含着绵绵柔情。萧衡焕呼吸一滞,眸色一沉,终于忍不住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却还是克制着自己的动作,哑声道:“不喜欢要说。”
祁桦点了点头,心中其实惴惴,一时间也想不好一会若是当真受不住,到底应该叫他停下,还是忍耐着等他欢愉完毕。
然而他很快便发现,这一番思绪委实无用至极。即便在情浓欲炽之时,男人的动作依旧体贴克制。他替他褪下亵裤,又温存地舔吻过他身上肌肤,让他翻过身来趴在床上,手指在穴口缓缓揉按,直按得他那处酸软一片,内里蜜液汩汩而出,才将手指伸进去给他扩穴。许是顾忌着这后穴初次承受情爱,他扩张得十分缓慢,手指却又极富技巧,玩弄搔刮之间给予他许多刺激,丝毫没让他觉得这扩穴的时光有一点难熬。仿佛足有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他穴口被彻底玩得软了,三指进出也变得十分顺畅,男人方才又伏过来让他转身,用炽热的双唇亲吻他的耳垂,重复道:“不喜欢要说。”
祁桦早已被他弄得情潮翻涌,胡乱“嗯”了一声,将双臂环上他脖颈来。热硬的性器顶在穴口,从未体验的压迫感顿时袭遍了全身。祁桦有些怕,心跳亦更快了些,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贯穿身体的,是一种仿佛极为熟稔的充实饱胀之感。一时之间,他几乎以为自己就要记起前世的事来了,因为体内的感觉他实在太熟悉、熟悉得仿佛经历过千遍万遍。
“焕儿……”这称呼他嫌太过肉麻,几乎不曾这样叫过,此刻却是情不自禁叫出口来。
萧衡焕听他这样叫自己,一时间有夙愿得偿之感,胸中气血翻涌,身上热血沸腾,禁不住将性器往他体内狠狠一送,又听到他禁不住惊呼出声,眼尾立刻湿红了一片。
这床榻上的情态,实在与前世一般无二。萧衡焕几乎以为自己先前是做了一场梦,什么生死轮回皆只出自他的臆想,而此刻在他身下的仍是他那冷淡隐忍的弟弟。但祁桦睁开眼看了他,眼中弥漫的湿雾里没有憎恶,没有凄惶,也没有心如死灰般的听天由命,只有全心交付的柔情。
萧衡烨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他全身一颤,醒了过来,然后意识到这才是在梦里——这一世的祁桦的梦里。
“我在。”萧衡焕的喘息重了几分,低头吻上他的唇,又牵起他的手握着,腰身缓缓动作起来。
祁桦的手禁不住在他背上抓挠了几下,湿润的唇张开来任由他在里面攻城略地,双腿夹在他腰上,无师自通地迎合他。他的穴里全然软了,酸软酥胀之意从尾椎直窜至后脑,蜜液潺潺流出,弄得交合之声响成一片。他仿佛天生知道怎么与这个男人欢爱,与他融在一起简直如同瓜熟蒂落般自然。
男人的怀抱有些霸道,肏进体内的力道亦很强势,祁桦哼了两声便红了脸,抱着人埋进他肩窝里咬住了唇,又忍不住侧过头,用泛着雾的眼眸去看他神情,正对上萧衡焕看向他的眼神。那眼神里的情欲其实有些强横,可融在情欲中的痴迷却叫人禁不住为之心醉。
往后便是水乳交融,欲息缠绕,情潮翻涌,快浪涛天。自梦见这人以来,两人也算做过许多不可为外人道的事了,可直到这一次,祁桦才觉得自己是真正历经了人事,尝过了情爱的美妙。他抱着男人的背张着腿,让他那根能顺畅地在自己穴里出入,又禁不住用层层叠叠的肠肉绞他吸他,想要叫他快活。到了最后,还是他自己先受不住,前边硬直如铁,倏然勃大了几分,射了一道白弧出来,后边亦痉挛耸动,紧紧咬着里面粗大的一根不放。
萧衡焕见他泄身,亦是神思激荡,兴奋异常,抱着他吻过耳鬓脸颊,又噙住他柔软双唇舔吻不止,腰上节律亦快了许多,抽送了足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