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琰并没有动他的腿。吓唬人的话罢了。
这人总是这样,乐此不疲地恐吓、威胁——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乐趣。阮玉有些痛苦。显然,贺琰还是对未能完全驯养成自己想象中模样的阮玉抱有一丝不满。
——“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想怎么样。”
撒谎……阮玉睁开毫无睡意的眸子,好像已经快疯了。对与错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他的支撑点只剩贺琰。
没有胃口,不想张嘴。下巴却被只手扣住,没什么味道的白粥被强行灌进来,含不住便只能淌下滴落,弄脏睡衣。
因为姿势的缘故,他只能皱着眉喘息,上气不接下气。
——今天是第几个月?
阮玉忽然发现自己没有时间观念了。
他的脑子也有一点空空的、抓不住。
——肚子好不舒服啊。
他试着忽略掉这份不适感。一勺一勺的白粥淌过味蕾,带着股温热的意味。视野内,贺琰的神情模糊不清。
仿佛置身于棉花糖,剥开阮玉的外壳,柔软、洁白无瑕,流淌的血液滚烫,心脏处的搏动无比激烈。原本象征男性的平坦胸膛不知什么时候被女人似的乳房所替代——他忽然觉得阮玉像妈妈、像夏毓,又不像——他讨厌夏毓。
没有办法像讨厌夏毓那般讨厌阮玉。可一切的开端,甚至将对方留在自己身边,也不过是因为一时兴起的念头。
想看好学生、好孩子堕落。最开始确实将他当成新的类似于薄浅柯一样的“沙包”。长得漂亮的“沙包”,被揍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沙包”——喜欢、很喜欢——这叫喜欢吗?
脑海中总会出现他人的声音,倒不是因为愧疚、心虚——应当是薄浅柯这贱人阴魂不散。跟其他没关系,所以老在他的耳边窃窃私语,嘲讽他病态的人格、行为、所有。
扼制住对方的脖颈,带有不容置疑的力度。在将要掐死的一刹那,贺琰脱口而出:“为什么你会喜欢那个小白脸?”
指的是谁,双方都心知肚明。
按照恶俗电视剧、电影的那些套路,阮玉可能会说什么:你不如他啊、你连他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之类的话语。
也许是真的快要窒息了,阮玉敞开衣领的胸膛开始泛红,起伏不定。那两颗缀在雪白乳肉上,随着躺倒的姿势而微微晃悠的深而大的乳晕,经由空气的洗礼,硬挺无比。
贺琰却已经没有心思去猥亵、啃咬、揉捏他的乳房了,低垂着眼眸,仿佛在等待一个答案。令他满意的答案。
视线飘忽不定,静谧的空间只剩下他俩的呼吸声。
眼前的阮玉好像忽然笑了,耳边传来液体滴落的声音,被他用手掐住的脖颈不知为何开始渗血,鲜红的颜色跳跃,又变成阮玉唇角的弧度……以及正从口唇间不断溢出来的殷红色的血液,他朝着贺琰哈哈大笑,笑得狰狞:“你猜啊,猜对了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言语间嘲讽意味十足。贺琰有些怔愣。说一句话,阮玉便呕出一口血,到最后他的胸膛也变成了血红一片……被理智强行压制住的施虐欲被无限扩大,贺琰看着自己将对方的脖颈掐得更为用力,阮玉感到窒息,笑不出来了,一下比一下剧烈地咳嗽起来。似乎又在说求饶的话语,又在说对不起。
“对不起,贺琰,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又是诸如此类的求饶话语,没完没了的带着哭腔的嗓音。贺琰试着闭上眼眸,再次睁开的时候,只剩下流泪的阮玉。
果然,又出现了幻觉。
——两只手没有掐阮玉的脖子,也没有血,阮玉也没有朝着他哈哈大笑。也是,那个表情不适合阮玉。
他的两只手从始至终都掐揉在阮玉的大腿根,掰开一个浪荡的画面。他的玉玉似乎哭累了,求饶的嗓音也越来越小。
他将鼻梁埋进阮玉下方没能得到爱抚的肉缝——绵软的阴茎被拨到一旁,可怜兮兮地吐着液体。舌尖舔舐俏生生的勃起的娇嫩阴蒂,因为太过脆弱,不一会儿便充血。阮玉的声音埋在自己的掌心里,闷闷的,下了场春雨。
兜不住的淫液自屄穴不断往下流淌,没入进床单里——此时此刻的姿态,他看不见阮玉的神情,可能还在哭,也可能是麻木着那张脸——漂亮得不像人类,喘息间只知道享受。
——“啊啊……哈啊……别舔……唔嗯……”
阮玉不得不咬自己的手指,眼眸水光泛滥,阴蒂被肆意亵玩的感觉不管来多少次都无法适应。
他好像要去了,哭得无法呼吸。他还是没忍住,将屄穴口分泌出的淫液尽数灌到了贺琰嘴里。
——他不想的,他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经历过一波高潮的屄穴敏感无比,两条细白的腿无法自控地发颤。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还是觉得呼吸困难——贺琰又用鼻梁戳他的阴蒂,火热的唇舌侵入进水淋淋的穴里搅弄。
——“不要……不要了……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