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发现,只要自己有一点点的示弱——贺琰便能跟正常人一样交流——虽然说很短暂,但也足够了。
身上的伤疤在渐渐好转,吻痕却不见消失过。贺琰长了一对锐利的虎牙,每次压着他干那种事的时候总会用这两颗尖锐咬他的喉结或是乳头,一边啃咬还一边抬眼看他因不大舒服而微微蹙起的眉。再闷笑出声。
来来回回不知道过了多久,阮玉仔细算了一遍自己的生理期日期,越算越对不上,原本因情欲而泛红的脸一点一点褪下。贺琰也注意到他的异样,问怎么了。
阮玉下意识想摇头,但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便开始身体发麻眼前也开始发黑。犹豫片刻后,“我想回去。”
贺琰没有回应,只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他。
阮玉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回、回学校里。”
最开始的时候,阮玉还敢反抗、谩骂、回击。直到被对方一次又一次地踩在脚下、摧毁、破坏,自己原本对于贺琰这类人的嗤之以鼻似乎都化为了某种恐惧。
阮玉想不明白,他只想离对方远远的。自己是男人,被殴打几顿没什么大不了,但他不能怀孕。贺琰只是个强奸犯、暴力狂,性情阴晴不定的大变态。
根本就不需要思索这回事,只不过如今跟对方上床的次数太多,被内射得现在腿间都还淌着黏糊糊的液体——贺琰还不许他清理,只回应了一句好看,又摸着他的肚脐吻他发硬的乳尖。单方面地将强奸进行为合奸。
贺琰语气模糊地问:“回学校里做什么?”
“上课、写作业、交作业……”
“是想回家吧。”
“……”
“看你眼神就知道了。”贺琰微微一笑,“想回就回吧。”
阮玉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这么看我干嘛,怕我反悔?”
贺琰揉他的耳垂,“怎么会呢——哥哥最近这么听话。”
“我肯定要奖励一下的呀。”
阮玉呆滞地张口,一时不知道该回应什么。说谢谢,太诡异了,本来自己就不是在有求于他,说其他的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此时此刻的场景诡异,贺琰的语气跟态度也诡异,一切都跟假的似的。他本来就拥有人身自由,只是被这个人渣关在了这里,没日没夜的,遭受不公平不对等的对待。
他忍了好半天,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好……好……没什么条件吗?”
“没有——”贺琰收敛笑意,“你想要什么条件?”
阮玉连忙收回视线,“我现在想去洗澡。”
贺琰点点头,“可以啊。”
这个人今天心情很好吗?
阮玉猜不透他的心思,只觉得这人先前表现出的对自己绝对的占有欲俨然不会是假象,现在这么松懈,一定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但他实在猜不出来,只能抱着自己所剩无几的衣物一瘸一拐地往浴室走去。
洗完澡后,贺琰不在房间里。
他终于松了口气,紧绷好几天的神经终于松弛不少,拿出手机,放在地面,忍着反胃,在锁屏界面输入贺琰的生日数字,看着那张被自己偷拍下来的属于迟然的侧脸照片,阮玉感到慰籍不少。屏幕碎裂得比较厉害了,但还是可以打电话接电话——但贺琰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别的手脚,或者往这房间里安装了摄像头。
只要他将手机放到耳边,房门便会被贺琰踹开。
一来二回,阮玉被打得后脑勺疼,没再敢这样。
可现在,他连手机都未曾放在手中,房门便被踹开。
“玉玉。”贺琰又这样叫他,“你看我买回来什么了?”
阮玉还没来得及回应,贺琰便将东西直接扔到他面前的地面,屏幕上的迟然被塑料袋狠狠压住。
“避孕药——你是想要这个吧,你怕怀我的孩子。”
贺琰俯下身子,“其实应该戴避孕套的,但家附近店里没几个我那尺寸的,之前用过,我勒得慌,不舒服。”
“况且玉玉的小穴那么热乎,我太喜欢了。”
“我想感受你,不想跟你隔开。”
阮玉的直觉没有错,对方今天的态度……确实与往常不一样,跟吃了兴奋剂似的,一直笑,一直说着奇奇怪怪的话语。现在又开始亲他,舔他脸颊刚形成的结痂,又抚摸他刚好没多久的胳膊。
“惹了点麻烦。”
“前段时间,让连翘那小姑娘看到了你。”
贺琰的呼吸扑面而来,“夏毓又要叫我过去。”
“我不在的这几个月里,要乖乖等我回来。”
“不然我可不会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
贺琰的神色虚伪,语气虚假,弯弯绕绕了一大堆也不过是因为自己惹了麻烦暂时没办法关住自己。阮玉心里头发出冷笑,嘴上乖巧地应付了句“好”。
临近傍晚的时候,还在餐桌上吃饭,姑姑又在加班,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