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床很大，鹿辞滚来滚去一圈发现人都没了，没撒住劲，他直接落地上的软垫上，“唔...”

“七七。”袁野端着早餐进来，放下赶紧去看鹿辞，难怪床边要加软垫。

“他俩呢。”鹿辞揉着腰，轻嘶了一声。

“有事出去了，家主让我送你去学校。”

“我不要！”鹿辞一脸拒绝。

好不容易换来的自由上学，伊斯堡大学不要看名字高大上就是个野鸡大学，给钱就能上那种，鹿辞大学前一直在家上网课，也很少出去，鹿家大概都以为他和别的“礼物”一样，被送走或者...

平常上学都是鹿辞让司机送到靠近地方他在转地铁或者打车，和司机合作无间！可是袁野这边行不通的...

他就是个无感情杀手。

“我开最便宜的车。”袁野双手环胸。

袁野说的最便宜的车就是大G，鹿辞坐在副驾驶完全不想说话。

捂了一年的马甲感觉快捂不住了。

“鹿鹿！你在看什么？”姚然看鹿辞走三步回一次头，“昨天你怎么接个电话就消失，昨天动漫展还有你喜欢人物呢！”

“昨天不舒服就回去了。”鹿辞不想袁野跟着他，还好快到教室袁野就走了。

身边不知在讨论什么叽叽喳喳的，然后突然环绕出陈伟康疯魔般的痴汉笑。

这个学校其实很少上流家庭孩子，学习好的去了好学校，不好的出国镀金，少数也有，比如陈伟康，完全因为是陈家旁支，不受重视、或者觉得他出国也镀不上金。

“昨天我去魅惑酒吧看见一个乐队的男生被玩弄，滋滋滋...这些玩物为了钱也是够了，我看那些老板什么都往他肛门塞。”

鹿辞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他听的太多了，不过姚然却脸色发白，手有些抖的拿出手机。

“鹿辞...那是...我哥，怎么办。”姚然眼眶泛红，姚然和哥哥相依为命，鹿辞知道姚然哥哥是个乐队主唱，不过并不是gay。

姚然一夜没等回哥哥本就不安，在听到描述，那个乐队只有他哥哥颜值很高，再加上...他哥哥最近确实有被骚扰。

“陈伟康，你有没有办法进魅惑。”姚然病急乱投医，哥哥在里面上班，姚然自然知道里面规矩，如果不是工资高...

陈伟康也听说了刚才姚然的话，他挠了挠头，“我就算带你进去，你也救不出你哥，他们玩腻了，就会放的。”

玩腻了...

鹿辞忽然嘲笑了自己一番，他也不过是个玩物，却妄想救另一个玩物。

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苟延残喘的可怜人，他看着姚然低三下四找了好多公子哥询问，鹿辞拉着姚然的衣服，“我帮你，别说话。”

姚然虽然和鹿辞当了一年同学，虽然比一般同学关系好，却...有种看不透鹿辞的感觉。

姚然跟着鹿辞到了学校附近一个高档公寓，鹿辞换了一身衣服，俨然变成贵门小少爷，他身上稚气太重，只能靠别的压一压。

这个公寓是他考上大学凌御送给他军训时来午休的，也是他被玩腻以后退路吧。

“这个是限定版...鹿辞你家好有钱啊。”姚然却在这看不见生活气息。

鹿辞带着姚然去了魅惑，白天的酒吧大门紧闭，鹿辞带着姚然进了侧门，鹿辞报了一个姚然没听过的人名，保安就去找了经理。

“姚涛不低头，被折腾挺惨，你是袁哥弟弟？”经理打量着鹿辞，长的非凡物，身上每一样都不便宜，袁野不可能有弟弟，大概率是...

“麻烦了，我是袁野弟弟，不信您可以联系他。”

经理自然不敢因为这点小事联系袁野，而且他也没有联系方式，加上在东都城也没人敢乱说这些。

接上姚涛，三人打车去了医院，姚然抱着姚涛哭，能看见的地方没一处好的，烟伤、鞭伤、看他捂着肚子，鹿辞就知道他的直肠进了东西。

鹿辞从口袋掏出烟，他早就学会抽烟，只是隐藏的很好，人活着总是比死痛苦。

鹿辞第一次买烟坐在街边抽的时候，被呛的嗓子如火烧，或许是他长得稚嫩，旁边的阿姨嘀咕了一句，“小小年纪就学抽烟。”

鹿辞当时手指夹着烟，清冷道，“我该不能一直哭。”

“鹿鹿，谢谢你。”姚然看着姚涛被拖进手术室，检查的医生分明带着嘲讽，剐的人生疼。

鹿辞的手机响起，他看着来电收起了手机，“姚然我先走了。”

不出意外，鹿辞刚出医院就看见袁野靠在黑色商务车边，鹿辞坐进车后座就看见方于渊。

现在的样子像极了老爸抓出去鬼混的儿子。

“回家。”方于渊没说什么别的，鹿辞也别过头假装看窗外风景。

“袁野哥，到书店放我下去，我有几本书要买。”

死就死吧，死前还能看几眼喜欢的漫画也不错。袁野看见方于渊点头，在书店附近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