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打,甚至还打残了几个。那些平日爱嚼舌根、爱互相朝主子那说对方坏话、爱贪小便宜、在宫里最不起眼的人,却展现了最坚韧的骨气!他们哪怕被鞭打到鲜血淋漓,被打到几乎只剩一口气,也未曾有一个人说出谢初曦的藏身之处。
谢初曦最终平安躲到了镇安王派兵来救驾的时候。
端王犯了谋逆之罪,本该处死,但他到底是皇家血脉,先帝大概想着自己已经有两个儿子死了,又有一个儿子终生残疾,便没立即下决断,反而询问谢初曦的意见。
他知晓谢初曦心善,定然不会忍心让这个哥哥死掉。
果然,谢初曦提出的意见是:“把他贬为庶民吧。”
谢初明被贬后,确实安分了很久的时间,久到谢初曦偶尔都会忘掉他的存在,却没想到,上次从崔相口里听到了他的动向,而且还是去了北域。
背后靠着的人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薛英道:“他确实来了,我没见他。”他抱紧了谢初曦,眼神里难得流露出狠厉来,“我怕见了他,第一件事便是将他千刀万剐。”他那时候虽还不爱谢初曦,愿意扶持他,有一小部分是看在萱皇后的份上,另一部分,则是通过跟他的接触,能感觉到他的心善。
他也许脑子不如其他皇子聪慧,但有一颗善良的心,对民众来说,已是极大的幸事。
而爱上他之后,薛英每每想到他曾经处于极度危险的情况下时,便觉浑身发冷,心里很是后怕。
谢初曦笑得花枝乱颤,抬头往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你可不能这么做,若做了,岂不是要我罚你?毕竟他现在只是贼心不死,但还没有证据证明他想卷土重来。”
薛英轻轻握住他的手,很珍惜地反复摩擦着,道:“你不怀疑我?”
“怀疑你什么?怀疑你要拥立端王造反?”谢初曦反过来抱住他的脖子,笑得又坏又美,呵着气道:“你恨不得将心都剖给了我,又如何会反我?”
薛英胸腔跳得厉害,忍不住将他紧紧抱住,吸闻着他身上的香气,低声道:“不止是心,我什么都想给你,只给你!”
谢初曦故意刺激他,“是啊,什么都想给我,却偏偏不让我生你的孩子,却要我生你的孙子。”
薛英心中一阵刺痛,闭了闭眼,有些痛苦地道:“我年纪大了。”他比他长了二十余岁,到了以后,又如何有精力来护他周全?
谢初曦咬牙恨道:“你就只会说这句话!”
“这是事实。”薛英抱紧了他,低声道:“若是可以,我愿用一切来交换,哪怕我们之间的年龄只拉开到十岁以内,我都绝不会勉强你让你做你任何不愿意做的事。”他想到当初下定决心时,谢初曦哭着来找他的模样,只觉得心痛如绞。
见他脸上痛苦深邃,谢初曦终究不忍再伤他了,却还故意道:“薛丹以后可未必会如你这般忠心于我,我瞧着他看我不顺眼得紧。”
薛英听了他的话,微微笑了笑,道:“曦儿,你错看他了,他是喜欢你的,从小时候就很眼巴巴地想接近你。”
谢初曦大是惊奇,“有这种事?”
“嗯,他小时候我待他严,所以他性子有些别扭,越是喜欢却又得不到的,越是会表现出很不屑的样子来,表示他不是得不到,而是压根儿就不想要,其实心里想要得紧。”
谢初曦摇摇头,“我可没看出来。他每次弄我都跟要弄死我一样,没有半点温柔。”
薛英轻轻揉着他的腰,道:“下次见了他,我训他。”
谢初曦的心思很快不在薛丹身上了,主动仰着脸要男人亲他,香软小舌探了出来同他纠缠,刺激得薛大将军心神愈发乱了,浑身又紧绷了起来,缠吻了一会儿后便按捺不住,将他稳稳地抱了起来进了船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