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仅好接触,甚至对谢初曦来说,还有点好欺负。
毕竟薛英太纵容他了,甚至是宠溺他。
他对谢初曦的态度总比对旁人还要柔和几分,像是怕声音大一点就会吓着他一样,总是对他笑,还会伸手很温柔地揉他的头,让谢初曦立即就对这个威武的大将军有了好感。
不过他那时候还不知道母后同他的渊源。
后面才知道,他们原来是一对旧情人,还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几乎到了要成亲的地步。只是后来父皇不干人事,对母后一见钟情,不顾君臣情谊将母后娶进宫,两个人这才分离。
谢初曦听到这些事的时候,太子哥哥还未去世,心里便只是同情,倒没有想到后来自己会被母亲送到他的床上去。
人人都以为辅国大将军力保谢初曦上位,是因为跟萱皇后再续前缘,有了见不得人的私情,却没想到,真正跟薛英有了私情的是皇帝。
而人人猜测辅国大将军是以此要挟要萱皇后屈就,但没人知晓,他并未威胁过什么,相反,对于萱皇后的行为,他一直是反对的,甚至谢初曦第一次光着身子躺在他床上时,是他替谢初曦穿好衣服,把他完好地送回了宫里。
后面谢初曦登上皇位,他也确实出了不少的力,但从未邀功过,也从未以此来交换什么利益。
面对这样反差的温柔,谢初曦的心是有沦陷过的。
他那时候已经登上皇位,充分享受过鱼水之欢,虽然不像现在这般淫荡,但到底开始心猿意马。而且萱太后一直在催促他,要他跟薛英建立更稳固的关系,所以他主动跑到了将军府上,色诱了这个老男人。
薛英那时候还不到四十岁,正是壮年时期,长期住在军营里,私生活简单又干净,一辈子经历的性爱可以说还没有当时谢初曦的经验多,在他再三挑逗撒娇之下,终于没能忍住。
谢初曦食髓知味,在薛英留在京城的时日里,常常去找他做爱。
薛英已经将浑身都搓洗过了,连头发都散开清洗了一遍,这才游到了船边,温声道:“圣上退后一些。”
谢初曦朝他瞪了一眼,“谁允你上船来了?”然后气鼓鼓地重新钻入了船舱里。身后水声响起,船身一沉,薛英很快走了进来,却并非完全赤身裸体,下身还穿了一条短裤。
他浑身湿淋淋的,身上还冒着寒意,水汽蒸腾,倒让谢初曦打了个哆嗦,到底又忍不住心软,丢了条毛毯给他。
毛毯兜脸丢过来,薛英微微一笑,先抱着嗅了嗅,嗅出一点属于谢初曦身上的香味,才用它来擦干身上的水渍,又将湿透的短裤除掉了扔出去,这才朝谢初曦抱了上去。
双臂箍住纤细的腰肢,谢初曦挣扎了一番,满脸忿忿地,“谁许你来抱朕了?”心中一时委屈,眼圈都泛红了。
薛大将军心头一慌,连忙将他结结实实地抱住,往榻上一搂,盯着他漂亮的脸蛋,心里又是爱又是酸胀,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言语。谢初曦被他抱在怀里,不肯碰他赤裸的身躯,伸手要推他,又恨得牙痒痒,“你还不说话!你哑巴了吗?”
天底下大概只有他一个人敢这样对薛英说话,连萱太后现在见了辅国大将军都是客客气气的姿态。薛英也不恼,用额头抵住他的,轻轻叹息了一声,道:“总觉得说什么圣上都要生气,所以不敢说。”
谢初曦气得要命,他最恼薛英的就是这样,任是再多的脾气到了他面前,仿佛一拳打入了棉花里一样,半点都不畅快。
但其实,他是很少有脾气的。
只有在这个男人面前,才会这么多小性子。
“哼,你既不敢说,如何又敢来?”谢初曦越想越气,眼圈红得更厉害,突然忍耐不住,朝着男人的嘴唇恶狠狠地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