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一样在你背上窜过,你每一根神经都像震动中的琴弦,抖得你皮肤发麻。
——他肯定是来要白如铖的下落的,如果你说不知道,你的下场可能跟那只看门的鬼一样惨烈。
——他还在这里吗?是不是躲在你家的某个角落?阿尔伯特是不是被他要挟了?
“看来他在说谎。”阿尔伯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头看你,迷失后木讷的表情似乎有些变化,似乎恢复了过去虔诚时的状态,对恶魔露出厌恶的模样。“听说九尾狐都爱说谎,我判断得没错。”
“那他……?”
“他不在这里。”
你顿时瘫坐沙发上:“你别吓我啊。”
等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脏冷静下来后,你问:“他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让他走的?他还说了什么?”
删减去阿尔伯特在讲述一半忽然冒出来的人生哲学问题,你终于知道事情经过:早上他起来后发现你不在,犹豫再三还是回教堂,但走到半路他又反悔了,于是折返回你家,正好遇到钟熙按你家的门铃。
阿尔伯特就站在那里观察他,钟熙便问他是谁。
“不知道。”
“?”
“你是谁?”
“住这里的人的朋友。”
“门锁了吗?”
“对啊。”
然后阿尔伯特就坐在门边上发呆,打算等你回来。
钟熙就很莫名其妙了,不过也许是他看出了阿尔伯特精神不太正常,没费力气用可怕的手段折磨他,只是问:“你也认识她吗?”
“嗯。”
“你知道她在哪吗?”
“不知道。”
“你是她的谁?”
“不知道。”
“……你找她干嘛?”
阿尔伯特想了想:“最初是想说个话的,她说我不开心可以和她聊聊。但是在体验过普通人的生活后,我发现我需要的不仅是交流,更多的是在寻求一种从未有过的亲密关系。不过奇怪的是,我们从最初的普通友谊发展到不可抗拒的相互性吸引,再到最终的性交和失去联系,我始终感觉不到我们之间存在着这样的联系,也许是我对亲密关系的理解有错误,不过也存在着另一种介于原来关系与亲密接触之间的感觉,只是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
他说钟熙很没礼貌——不过鉴于他不是人,这可以体谅——他还没说完自己的感觉,钟熙就走了。
你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滑稽了,阿尔伯特虽然不能驱魔了,但他也能靠嘴巴输出来赶走钟熙。
你还有些好奇他说的话:“你说的介于亲密和原来关系的感觉是什么?”
阿尔伯特认真看着你,你从他漂亮的蓝色眼睛里读出了被人倾听的感激:“我想时刻和你待在一起,和你过普通人的生活,但我们又不会像正常情人那般亲昵,有接吻和做爱;也不会像普通朋友或家人那般关系虽然紧密,却无法深入到禁忌的层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