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让侍女去找医生,自己则蹲到他面前。
索性,罗琳那个疯丫头没有伤到他的脸,弗洛拉还能欣赏着那张让她觉得可爱的脸。
但是表情明显不是很可爱,紧绷着,恐惧与愤怒交织,最后只剩下惊惧。
像只被人抛弃,又受尽欺负的狗。
哦,弗洛拉突然想起自己带他回来的原因。
因为像极了以前的自己。
“为什么不还手?”
“…”阿伦不回应,头埋的很低。
弗洛拉强硬的掰开他一直捂着肩膀的手,那里有一处深可见骨的伤痕,这显然引起了他极大的反应,像只低呜的小兽,对她呲牙咧嘴。
“不想被当成野狗对待,就应该像人一样,站起来,嗯?”
他深埋的头颅微动,稍稍抬起,双眸微动。
弗洛拉拉住了他的手,他却像个石墩一样,弗洛拉拉不动。
她叹了口气,板起个脸,命令道:“跟我走。”
他跟在她身后,注意力却全部放在两人相握的掌心。
柔软细腻,发丝散出的淡淡清香,都让他忍不住靠近…
德里克不喜欢发生表面上的…家庭不和。
弗洛拉很快被叫了过去,在那间昏暗,属于他专门调配毒的房间。
各类毒蛇,毒虫被饲养在透明的隔间中,外边的鲜艳更加衬托着它们毒性的猛烈。
弗洛拉低着头,顺从的伸出手,看着那管淡绿的液体被推进体内。
在这里,不顺从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弗洛拉从五岁起就明白了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