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第一时间去追魏霖川,跟他解释些什么,可姚杏杏一想到自己当着他面亲了别人,便没了追上去的勇气,而且此时面前还有一个虚弱不堪的周绪长,她也不能就这样把人丢在走廊上自生自灭。
强压下纷乱如麻的思绪,姚杏杏打起精神,先把伤患送回去,“我送你回去上药。”
周绪长从善如流的依靠在她身上,一步步的慢慢往回走,一本正经的瞎说:“听我一句劝,那些不大度的男人要不得,像你这种人美心善的好姑娘,多的是人抢着要,又何必吊死在这一棵树上。”
姚杏杏只觉得他吵的脑仁疼,忍了几忍还是说:“你能闭嘴吗?”
刚刚要不是他一直要说她和涂山晋的事,她怎么会一时脑抽的做出那种举动。
“啊……伤口好痛,我肯定快流血流死了,想我生的如此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最后却要落得一个英年早逝抱憾终身的下场。”
一提到伤,姚杏杏始终矮他一截,然后变成她闭嘴了。
回到房间后,她立刻替周绪长重新上药包扎,完事之后是打算马上回去看看魏霖川,但周绪长又说饿了要吃东西,她没法,又去厨房端来温热的粥给他。
把粥放在他面前,姚杏杏忍受不住内心煎熬,丢下一句,“吃完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然后不再理会他的喊叫,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急切的跑了回来,却在自己房门口前顿了几瞬,她有些不敢猜魏霖川还在不在房里。
咬了咬牙,终是鼓起勇气推门而入,视线撞到好好坐在屋里的人,姚杏杏不禁愣在了原地。
“我……”她忘了一路上反复想了很多遍的开场词,傻愣愣的吐出一句,“你还在啊。”
魏霖川意外的很平静的看着她,反问道:“你希望我离开?”
“没有,”姚杏杏急忙摇起头,慌张又心虚的解释,“是之前……我好像看见你走了。”
她慢慢走到魏霖川面前,在他沉静的注视下,越发有种心虚和罪恶感。
“刚刚……你是看到了?”说这句话时,姚杏杏心跳如鼓,她知道他大概是看到了,却还是想确认一遍,可又因为觉得羞耻难堪,只敢模糊的询问。
魏霖川在她的目光下轻点了头,声音轻缓,听不出有什么怒气在里面,“所以你能给我一个解释么,是意外,还是你对他动心了。”
“我绝对没有!”姚杏杏毫不犹豫的回答他,然在解释亲周绪长时,却变得支支吾吾,含糊起来,“那一下算意外,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解释完两人面对面无声对视,对方眼中此刻都映着彼此的样子。
想到自己的过错何止是和周绪长亲过,还和涂山晋又有了新牵扯,对不起他的地方太多了。
她垂下眼不敢看他,忍着不舍的开了口,“小师叔,要不我们分开吧。”
即使心中早有预感,可真的听到这两个字时,还是让魏霖川的心开始无尽的下坠,不知名的隐痛蔓延,盖过外伤所造成的所有难受。
他目不转睛的望着她,良久才吐出一句话,“你可是想清楚了。”
而姚杏杏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一个音节。
想清楚了吗?其实也没有,她心底其实不是真的想分手,这是她在情感和理智拼命撕扯后,逼迫自己做的选择。
因为做了对不起魏霖川,认为不该蒙骗他继续和他交往,将心比心,谁能忍受对方做出这种事后还隐瞒自己。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有海王的强大心理和心机,或装可怜耍手段,胡搅蛮缠打出琼瑶三连,逼的魏霖川原谅她的过错,继续和自己在一起。
可她还配继续拥有这么好的魏霖川么。
而且她的思想她的观念,道德底线,是不允许她去做那些事的。
她只能在魏霖川问出这句话时,违心的一字一句回答他,“想清楚了。”
魏霖川反复捏紧手指维持着一分冷静,他闭了下眼,艰难的开口:“今日这些话我当做不曾听过,你可以再想想,想好了重新告诉我。”
说完,他起身离开,步伐匆忙的像在逃避什么。
听到魏霖川的话,姚杏杏有种一拳打空的失落感,什么叫当做没听过,他以为她只是和周绪长不清不楚吗?
“我和涂山晋也……”姚杏杏猛地转过身,自暴自弃的大声开口。
只是话还未说完就被魏霖川沉声打断,“够了!”
他低沉的声音已经带着掩饰不住的痛苦,“你也让我好好想想。”
姚杏杏的心口徒然疼起来,像被刀尖狠狠捅了一刀,生疼生疼的,她眼睁睁看着他开门离开,却没了再说话的力量。
在原地站了许久,蓦地想起他身上还有伤,现在离开要去何处,姚杏杏醒悟过来追了出去,走廊上早已空无一人。
凉风习习,吹的她鼻尖一酸,心口发凉,眼睛也跟进了沙子一样潮湿了起来。
她不停的在走廊上寻找,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