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姚杏杏早在周绪长的催促下去了软塌上歇息,而他本人,在听见外间传来平稳的呼吸后,缓缓睁开眼。
房中还燃着一盏灯,光线有些暗,但不影响他看到外间软塌上大大咧咧伸出来一只脚。
鼻间哼笑了一声,嘲笑着姚杏杏睡没睡相。
随后想到白天的事,眼眸微深,逐渐陷入深思。
周绪长不会想到姚杏杏灵魂有问题,他想到的是寄生她的冰魄,幻狸族医者说最后冰魄会吞噬她的魂魄,难道现在就开始影响到她的神魂了?
他沉着眉心的渐渐染上忧色,魂魄不比其他,一旦消散了便再也找不回那个人。
昨夜里姚杏杏睡的有些沉,第二天天大亮了才醒过来,而床上的周绪长睁着眼睛,无聊的盯着头顶的帷幔。
发觉姚杏杏起身进来,他吐槽道:“你可真能睡。”
“啊抱歉抱歉,起晚了,要吃什么,我去端。”她道歉的话听起来毫无诚意,也只有问他吃什么时才认真了几分。
“我现在除了粥,还有什么是能吃的。”
也对,姚杏杏醒悟的点头,起身要走。
身后又传来周绪长的警告,“不准在厨房偷吃,要是被我发现你敢的话……。”
他在结尾意味不明的哼了两声。
姚杏杏回身抱胸俯视他,“照你这意思,我可以吃但不能让你发现?”
“你不妨试试我能不能发现。”周绪长眯了一瞬眼,挑衅的看她。
姚杏杏沉思片刻,决定暂时不去考验他有没有那个本事,转身去了厨房。
未过多久,便端着温热的汤药和清粥回来。
这次周绪长不让她慢吞吞的喂了,直接端过碗一口闷。
喝完后丢开碗,苦的他皱起好看的脸问,“蜜饯呢。”
姚杏杏故意反问,“你昨天不是说不吃甜食。”
周绪长仿佛感觉额头有青筋跳动,他冲她勾了勾手指头,语气散漫:“你过来。”
姚杏杏又不傻,过去指不定他又要耍什么招。“不去。”
“我是要喝粥。”见她警惕的模样,周绪长白了她一眼。
姚杏杏将信将疑的靠过去一点,然后遭到他吐槽磨蹭,之道他再三催促,她才过去坐下,准备端起粥喂他。
然手指还未碰到碗边,就被一股大力扯的倒在他腿上,沾着苦涩汤汁的嘴巴精准的含住她的唇,舌头将苦味一股脑的往她嘴里送。
“唔……”即是被药的苦味苦到,也是被他突然的侵犯惊到,偏对方身上有伤,导致她有所顾忌,不敢大力挣扎,被迫的承受他这个缠绵的吻。
每一颗牙齿都被舔舐,软舌被迫和他纠缠一起,舌根遭到发痛的吮吸,彼此的唾液来回交换,有来不及吞咽的便顺着她嘴角流了出来。
直亲的口中苦味全无,只剩她口中的味道之后,周绪长才慢慢放开她,不等她气愤的开口,先发制人的道:“下次再故意不给蜜饯,我就让你跟着我一起感受这种苦味。”
嘴唇被他啃的发麻,姚杏杏恼火的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掏出油纸包的蜜饯,丢去他身上,“给你给你,拿着快滚!”
气死了,又故意亲她,下次再给他算计到,她就是猪!
周绪长不知她所想,闲闲捡起油纸包,又塞回了她怀中,“放你这里,喝药的时候再给我一颗。”
他说的这么理所当然,把姚杏杏气的把油纸包揣回去,粥也不喂了,起身就往外走。
然周绪长像是没看见她气急败坏的模样,懒懒的告诉她,“我伤口流血了。”
顿了顿,还嫌刺激不够的补了句,“刚刚亲你的时候裂开的。”
姚杏杏真的气的要跳脚了,只当做没听见他的话,径自冲了出去。
望着没了人影的房门口,周绪长捂着流血的伤口叹气,“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明明伤口疼的厉害,可他还想亲。
要不是仗着有伤,平时他哪能这么轻易近她的身。
等不到恼羞成怒的姚杏杏回来帮自己换药,周绪长只好艰难的自己换,不过他太小看了这伤势,折腾的满头大汗,才勉强把之前的纱布解下来。
亏的修士肉身比较强悍,不然被这么折腾两回,早该失血过多的晕过去。
姚杏杏调整好情绪回来,发现周绪长自己把纱布解下来了,胸前的伤口正不住的流血,当下也顾不得生气,几步跑过去帮他止血,之后上药缠好纱布。
周绪长发白的唇勾着轻笑,“肯回来了。”
姚杏杏低头擦着他皮肤上流出的几道血痕,闻言抬眼瞪了他,“你好像有那个大病。”
“对,我是有病。”周绪长早就免疫她的各种骂,不觉生气的笑着附和她的话,“没病我怎么会躺在床上。”
姚杏杏停下擦拭,指着自己的脑袋,一字一句的说:“我是说你这里有问题。”
见周绪长渐渐沉下脸,她又觉得自己的话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