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夜过去,还在沉睡中的姚杏杏又被涂山晋抱去浴桶中进行药浴。
她身上欢爱的痕迹已经淡的看不出来,皮肤呈现透明的白,有细细的霜贴在上面,整个人看起来像一个没有生气的雪人。
涂山晋忙活了大半天才停下,然后把门外的贺兰启叫进来帮忙,开始施针。
等姚杏杏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眼底大大的黑眼圈便极为显眼。
贺兰启收回视线,“她看起来没睡好。”
涂山晋动作微顿,看来一眼,似是而非的解释:“昨晚化内丹的时间太久了。”
分明说的是他们昨晚大半夜才消停。
贺兰启眼中情绪难辨,摸着姚杏杏冰凉的脸颊没有说话。
扎完针,涂山晋净了手出门,贺兰启掰开姚杏杏还有些红肿的嘴巴检查,内侧和舌尖竟都破了些皮。
他昨天留在锁骨上的齿痕还在,但胸口隐约的手指印明显不是他的弄出来的,私处倒是恢复的很好,事后应该用了不少特殊的药。
一想到昨晚她躺在涂山晋的身下,软着身子任他索取的样子,贺兰启就觉得嫉妒的难以喘息。
怎么会发展成现在的模样。
他以为她会是自己的,未曾想涂山晋会突然横插一脚,三人如今这种关系又算什么。
那么纵容涂山晋折腾她一整晚,当真不是因为偏心他,所以在考虑阿晋的感受。
自己除了曾经和她有过一次露水情缘,在她这里似乎就没有占优势的东西了,不像涂山晋会逗她开心让她笑,能随时随地跟她聊到一起。
现在就连唯一的优势,也被涂山晋逐渐拉平。
所以拱手相让给兄弟?
不,他不甘心,尤其这个人还是涂山晋。
他宁可姚杏杏谁也不选,也决不想看到她选则涂山晋,而涂山晋他也会是如此想法。
贺兰启圈着姚杏杏的手臂逐渐用力,像是恨不得把人嵌进身体里,眼睛薄红,眸中染着不甘的怒意。
低头一口咬住姚杏杏的嘴,在破皮之前又放开,舌头凶猛的伸进去搅动,势要将涂山晋留下的痕迹全部清除,给她盖上属于自己的气息。
姚杏杏被他粗鲁的动作惊醒,呜呜几声推拒他远离自己,“你干什么,不能轻点吗。”
贺兰启抓住她的手,凑过来继续发狂了似的亲她。
姚杏杏被压的没有办法,挣扎的伸腿使劲踹他,一脚好像踢到他胯间,他闷哼一声放了开。
一得到自由,姚杏杏立刻往后靠远离他,咬着又痛又麻的舌头,恼怒又警惕看着他。
贺兰启忍了很久才缓过疼痛,看见姚杏杏快要撞上浴桶,动身靠过来担忧的道:“别靠上去,你背后还有银针。”
“你别过来。”姚杏杏喝住他,自己瞥了眼什么也看不见的后背,倒不怀疑贺兰启的话,不快的转开了脸。
贺兰启停在中间望着她,摸到她的手牵着,“生气了?”
姚杏杏猛的转过身来,又气又委屈的说:“要我说几遍你才听的见,我嘴都被破了还咬,疼的是我你们感觉不到所以肆无忌惮是不是。”
她一把甩贺兰启的手,不想再搭理他,贺兰启几次尝试重新牵她,都被冷漠的躲了开。
被拒绝一次又一次,贺兰启不禁对比她对涂山晋时的态度,越想越觉得心底发冷,逐渐沉默的坐在旁边出神。
进来拔针的涂山晋见两人神情异常,各占一边坐着发呆,不由有些惊讶,目光先看去姚杏杏,却被她甩了个脸色,然后费解的看向贺兰启。
贺兰启的脸色也沉着,深沉的眸光直直望过来,莫名的有些带刺。
涂山晋不解的视线在两人身上徘徊片刻,问道:“我不在的时间发生了什么,怎么都这副表情,还连累我被瞪眼。”
贺兰启靠着桶边没有说话,姚杏杏则不忿的靠过来,像找到发泄口的跟涂山晋抱怨,“他把我舌头咬破皮了还不松口,你说是不是他的错。”
她说着横了一眼望他们的贺兰启,他微暗的眸子直勾勾看过时,不知为何叫姚杏杏觉得有些吓人,不敢再放肆。
她口中喋喋不休的话渐渐顿住,回头转移枪口对准笑眯眯的涂山晋,浇出一捧水泼到他身上,“你也不是好东西,昨晚是你先我咬的。”
涂山晋一点也不介意衣裳湿了,只让她别动,三两下取完针,然后蹲下身勾着她的下巴,“张嘴,让我看看哪里破皮了。”
姚杏杏闻言听话的张开嘴巴,舌尖微伸出来,指着某个位置,诉控道:“你自己看,这是不是你干的。”
涂山晋皱着眉凑近,抬着她下巴继续换角度检查,“你别闭那么快,我还没看见。”
姚杏杏只好再次张大嘴,发着啊的声,涂山晋瞧着这么听话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恶作剧的笑意,突然猝不及防的一口亲住她,一点反应的时间也不给,舌头飞快的伸到她嘴里跟她纠缠。
“唔唔唔…!!”姚杏杏震惊的瞪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