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乡下土包子,叫什么金主爸爸?
但k仍然想知道,阮娇接下来会说什么。
结果等了一个小时,对方没有再发过来一个字。
没有私底下联络感情,没有嘘寒问暖,连撒娇卖萌都没有给他一个。
就把他晾在这里,跟一个,取走钱就扔在沙发上的钱包一样。
k真的觉得自己很冤大头。
所以他发怒了,给阮娇拨去了视频电话。
——当然,既然是发怒,为何不直接发消息骂人,还要拨电话,还要拨视频电话?
这就很耐人寻味……
电话被转接成了语音,那一头却比k先发火。
闷声闷气地,甚至能让人想象到漂亮的眼睛如何瞪人。
阮娇说,“你是不是没事干呀?你大晚上不睡觉,骚扰我干什么!”
k自己诡异地安静了两秒,然后语调有点儿怪地说,“你怎么不接视频?”
这句话说出来,他自己的脑袋都有点儿轻飘飘的了。
像是一个长到二十七八,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伙子,憨头巴脑的,被漂亮姑娘骂了,还只知道傻傻地盯着人家的脸看。
“我要睡觉了!”
阮娇很生气。
“我才洗了澡诶,为什么要接视频?”
他觉得很烦。
吹头发的时候,吹风机太重了,一直举着,手都举酸了,而且头发吹得暖烘烘的,身上也洗的干干净净,就很适合睡觉的。
所以他抱怨说,“我才吹干头发,你知不知道很累的……”
他都下班了,说好一天只直播四个小时的。
凭什么下班了,还要被这个金主拉着加班啊!
但是对方确实也给了很多钱。
所以阮娇又怂了一下。
“我洗澡去了,”因为窝在被子里,所以鼻音有点儿重,“现在洗完了,让我睡觉好不好嘛……”
掐着声音,语调特别娇。
k昏头涨脑地挂断了电话,直到手机自动黑屏,他的表情还是有点儿呆。
阮娇白天直播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得,对方长得很漂亮了。
所以阮娇说自己才洗完澡,刚刚吹完头发的时候,k就不由自主地产生了联想。
身上的浴袍勉强从胸口裹到屁股,水还没有擦干,就坐在床边,用吹风吹头发。
腿很白,并在一起,赤裸的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连脚后跟都是淡粉的。
手拢着长发,举着吹风的手腕都累了,于是对着人撒娇。
“好累啊,帮我吹好不好?”
说着,还会暗示性地,用手捏住胸前的浴巾。
“吹完头发,就可以……一起睡觉了……”
k捂了一下鼻子,几秒钟之后,干咳了一声。
·
雁淮趴在即将被拆除的废弃楼房上,手里端着狙击枪。
天空正下着小雨,七点四十五分,天色有些昏暗,而他的任务目标在一千三百米之外,他需要计算温度、适度、风力、风向……以及判断这不够体贴的细雨对子弹的影响。
他一动不动地呆了七个小时,这期间没有进食,没有喝水,甚至连起身都没有,直到目标出现,然后他开始测定风向和风速。
一点小小的影响就会让他前功尽弃,狙击并非只是用瞄准镜红心对准目标的头部那么简单,狙击手如果不在狙击点主动把握并修正风偏,子弹的偏差在极端情况下甚至可以偏移几十厘米。
但实际上,这些对雁淮来说并不算难以破解的谜题。
他面无表情地扣动了扳机,子弹射出去的一瞬间,雁淮起身,迅速将东西收拾完毕,然后返回出租屋。
他今天的工作结束了,是时候回去享受本就购买了的服务了。
房东尸体上取下来的钥匙在他手心里好好躺着,只需要掀开皮质手套,就能取出这枚老旧生锈的钥匙,然后插入门锁。
阮娇已经睡着了。
整个人窝在被子里,像是小小一团,之前下了会儿雨,所以天冷,但几十分钟后雨就停了,夜间温度也就升高,所以阮娇这样捂了一会儿,就把脸热的微微发红。
雁淮只是站在床边看着,还没干什么,阮娇自己先将一只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很热的样子,很快,就把无意识地掀被子。
他今晚睡觉的时候,穿了新买的睡衣。
玉兰色的吊带睡裙,胸前是三角形的布料,小腹从分开的,蝶翼一般的裙摆下露出来。
两条腿光滑笔直地裸着,穿着一条系带的红色内裤。
阮娇睡得很沉,甚至没有发现雁淮的进入。
只是在雁淮的手指轻轻抚摸唇瓣时,舌尖从双唇中探出来,舔了舔。
像是觉得痒了,还轻轻挥手,虚空打了一下。
然后又柔软无力地垂下。
直到床上压上另一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