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东拉西扯,林言的耳朵都被手机捂热了,真奇怪,庄文在身边的时候,他们从来没这么多话可讲,而庄文一离开,林言才发现自己多怀念听筒那头的声音,庄文的笑声跨过大洋,在电波里有些失真,他在床上翻了个身,在脑海里描摹起那人嘴角的弧度来。
“没什么要事我就要睡觉了。”钟都快走到十一点了,庄文那头估计都是第二天了,刚才他已经给对方事无巨细地汇报了自己一天的活动,又听了不少录音室八卦,是好好听话“早点睡觉”的时候了。
“这么早?”
“都要十一点了拜托。”林言翻了个对方看不见的白眼,“不是你告诉我不要熬夜?”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笑,林言想那人的嘴角肯定又扯开了些,会露出他那些洁白整齐的牙来。“我都躺床上老久了,衣服都有些汗湿了,我还得换身才能睡。”
“真的?你现在穿着什么?”
“穿什么,在床上当然只能穿睡衣了。”这个问题好不奇怪。
“哪一件?那件白色的?”
“不,蓝白条的。”林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不知道庄文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哦,那一件。”电话那头的男人若有所思地半天没出声,林言等了老半天,都想把电话掐断了,却又听到了那头的声音,比方才低沉不少,甚至还带点轻微的回声,好像说话的人正处于一个狭窄的密闭空间。
“我想你最底下的两颗纽扣没有扣。”
“什么纽扣?”林言往下一望,那两颗扣子确实没扣上,因为自己刚刚的扭动,上衣的下摆微卷了起来,露出一截腰肉来,暖风空调吹拂到那处的皮肤上,让他一阵发痒,像是有人在用手抚弄着那儿。
耳旁的笑声带上了点得意,让omega的耳朵一阵火烧。他伸出那只空闲的手,想要单手把那两颗扣子扣上。可那头的人就像看透了他的动作般,迅速地发问了。
“你在扣扣子?”
“没有!”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谎,但本能间他觉得现在的气氛不太对,他好像把空调温度开太高了,整个人都在发热。
“你知道么,你睡着的时候我常常帮你扣那两颗扣子。”
“再胡说八道我就挂电话了。”
“嗯,那我纠正一下,我经常,试着帮你扣那两颗扣子,但每次都失败了,你知道为什么?”
还没等林言想出要怎么接话,那头的alpha又开口了。“因为我老是想,与其给你扣上扣子,还不如给你把所有扣子都解开的好。”
“去你妈的!你个流氓!”林言羞愤起来,一下子就把电话挂断了。
男人的声音消失了,可他还是老久都睡不着,庄文一提醒,那些迷迷糊糊的记忆就都翻涌了起来。好多次,半梦半醒间,他感到男人的手在他的腰间徘徊着,轻柔地摩挲着那儿的皮肤,他发出舒适的哼哼,指引着那双手上滑到自己的胸口。他的性欲总是比他的理智更早清醒,那双手落到两腿间的时候,他会不怕羞地把它夹紧,在本能的驱使下雀跃着,盼望着一个更热的东西,把自己整个填满。
他从床上猛地弹起来,大力甩了几下脑袋,试图把那些淫乱画面从自己脑子里甩出去。那件蓝白条的睡衣已经被汗浸湿了,黏在身上很不舒服,林言急忙下了床,从衣柜里翻出了件新的抱进了浴室。
整个人泡在浴缸里,氤氲的水气缭绕周围,把他白皙的皮肤蒸得发粉,他大力揉搓着自己的皮肤,像是要把那些黏湿淫秽的念头从自己的身体上清洗出去,他分开腿,热水冲刷着那处隐秘的小穴,竟让他觉得一阵舒痒,他顿时不敢去碰触那些红润的褶皱了,生怕这清洗行为会演化为叫他难堪的手淫。
草草地擦干自己穿好睡衣,爬回到被窝里,把空调调低了好几度,他还是觉得越来越热,周身上下都像有虫子在爬,被子让他觉得热,完全不盖又会着凉,他只好把被子的一角搭在身上,尽可能地把手脚摊在外头。
睡意过了好久才找上他,可在梦里他也不得清静,朦胧的梦中,庄文低沉的喘息和微微发汗的裸体,穴口被奸弄的快感,他自己的浪叫,都交织在一起,他在宽大的床上滚动着,把被子的一角夹在自己的两腿间。
急切的来电声响起的时候,他已经是满头大汗,下身黏糊糊的,头也发昏,除了那催命似的铃声,他还隐约听到房子外头狗的叫唤,像是大米的声音,这真奇怪,它在晚上一直都很安静。
在黑暗中摸到手机,昏沉着接起了电话,林言听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说着陌生的话。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冲出了卧室,客厅里的风扑到他脸上,这个冬天其实比以前都要冷。
现在是凌晨四点,那个敲门的人却显然没有这个时间概念,尤金打了个哈欠,按亮了走廊的灯,看了看监视器上的画面,她看见一个焦急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只裹着层毯子的孩子。
“林先生!”她连忙披了件绒外套迎出去,铁门一被打开,那个吱哇叫着的孩子就被塞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