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见我,但来都来了也不能饿肚子。你也尝尝?这龙虾相当不错,不比白露大道上的差!”
“我刚吃。”林言挥挥手谢绝了贾飞鹏递过来的一只张牙舞爪的甲壳类,“GIN的大股东也在这里?”
“大概,说不定还没到,大人物总是压轴的。我听说GIN在一年多以前被外资收购了一大块股权,没准我待会儿要见个外国佬。”
他嘴上和林言说着话,手里也是一刻没停,用他那有些浮肿的手指干净利落地给手里的龙虾卸了甲,露出底下晶莹的肉来,他请在一旁走动着的侍者拿来了一个调料碟,迅速地给虾肉蘸了层辣椒粉。
“啊,这玩意儿还是吃辣的比较劲道。”他把那只虾一扫而光,擦了擦手端起了一只盛满酒的高脚杯。
“我还以为你已经戒酒了。”
“这是香槟,小伙子,你的一生可没几个能有喝不完的香槟的时候。”他豪气地一挥手,像在路边酒馆里灌啤酒一样把那杯子里的香槟都倒进了自己的肚子里,紧接着他把手伸向一个白上衣黑领结的侍者,又得了满满一杯香槟。
夜深了,房子回廊上的灯亮了起来,泳池旁也放了些照明灯。来到后头的宾客渐渐多了,空气里是一层又一层的香水味。男男女女把嬉笑声抛洒向空中,光芒在他们的衣服上和手指上跳动着,林言在人堆里找到了不少大众熟脸。
在这种宴会上当个旁观者倒也别有意思,他看见了一对被小报说情感出现危机的明星情侣正站在不远处窃窃私语,男的一脸急切,女士则是满目的不耐烦,刚想靠近点听听他们在聊些什么,一只手就在他的肩头拍了拍,他回过身,看见了一个不认识的人。
“不好意思,请问您是叫林言吗?”陌生人倒蛮有礼貌的,一副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睛,他有个形状优美的嘴。
“是。您是?”
“我是张桦,你的大表哥!”陌生人把墨镜取了下来,露出一双精心修饰过的眼睛。
这出人意料的亲戚相遇让林言哑巴了。张桦就是他那个和荣升集团公子联姻的表哥,林言在娱乐新闻上看见过他的订婚照和那硕大的订婚戒指。眼前这人和照片上倒确实没差多少,只是更瘦了些,手上戴着枚银白色的婚戒。
“听我爸说你结婚了,还生了小孩,怎么,也有空到这种地方来了?”傻站了半天,还是张桦率先开了口。
“是主人请我来的。”
“当然是她请的,这还用说吗?”张桦把右手里的酒杯换到了左手,不耐烦地理了理头发。
“你是一个人来的?”直接走开似乎太没规矩了,林言还是硬着头皮找了个话题。
“和我老公一起,喏,他在那儿。”张桦扬起下巴朝左边指了指,林言看见一个脱了西装外套的年轻人,正和一个穿露肩雪纺裙子的女孩打闹着搂成一团,那女孩子有些眼熟,林言想了想才认出她来,原来是那个在Medianoche里唱歌的女孩,今天她没有化舞台上那样的大浓妆,看起来年纪小了许多。
“又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林言听到张桦在咬牙切齿。
得,这豪门生活似乎也过得不怎么容易。林言说不上自己是不是在偷偷幸灾乐祸,就算是这也没能持续一会儿,因为张桦很快就把话题引到他身上了。
“你那位呢?”
“啊?”
“你的丈夫!你总不是一个人来的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庄文就没走在自己身边了。林言在那些衣香鬓影里搜寻了好一阵子,才在一根廊柱旁发现了庄文,他正和一个光头的中年男人讲话,隔着这么远,林言也能看清楚他脸上的微笑。
“那边,那个高一点的。”他用手指给张桦看,忘了去思考在同住一城的亲戚面前把庄文称为自己的“丈夫”是不是会惹麻烦。
“……他还蛮帅的。”林言判断不出来这句评价里是不是有些不甘心,“他旁边那个不是丽芸的老板吗?”
接下来就是一番夹杂着关心和好奇的审问,只可惜对于大表哥旺盛的求知欲,林言也无力满足,除了告诉他自己生了个男孩以及现在住在珑鹤湾外,其余的问题都只能哼哼啊啊地敷衍。
“珑鹤湾那地段倒是比较方便,就是环境不太好。”没得到想要的回答,张桦的语气显然不那么“有礼貌”了,林言知道他这个“环境不太好”的意思就是地价不太高,毕竟据小报报道,他这位表哥的新婚住宅在全市最贵的别墅区,是栋三层楼的洋房。
留下一张名片和以后再联系的客套话后,这位亲戚拂袖离去了。林言看着他走到了那位荣升公子身边,两个人都不怎么高兴。眼见气氛不对头,那个小歌女借机溜了,从林言身边经过时,带动了一阵晚香玉的脂粉香气。
时间是八点多了,现在回去还有些早,可一个人呆在这儿也有些无聊,庄文在那头和陌生人谈得正尽兴,他也不好意思上前去打扰他们。只好绕着餐桌研究起了伙食,抓了几颗草莓在手里。
他正漫无边际地东看西看,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