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点准备。”
“能做什么准备?”GIN要是还想补拍那些床戏,他又不能把孩子塞回肚子里去。
“也是哦,反正到时候听通知,你给庄文也说声呗。”林言听到了机器运转的声响,仇姐把电话挂断了。
刚把手机放回衣兜里,庄文就拎着午饭回来了,阵势颇吓人的一大摞,摆满了整个简易餐桌,林言倒确实感觉肚饿得厉害,也管不上什么产后饮食禁忌了,痛快地吃了一顿。
饭一吃完,他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当时他正躺在床上让护士给自己做常规检查,一阵香风袭人,扎着高马尾一身牛仔装的薇拉,拎着个果篮出现在了病房里。
“本来想买束花的,后来一想怕有人过敏,所以就算了。”护士退出去后,薇拉才笑吟吟地走上前来,把手里的那个超豪华果篮放到了林言的床头柜上。
“买这么大个!”
“我随手拎的,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吃。”
“你不应该在巡演吗?怎么有空到这儿来?”林言倒真没想到仇姐一说薇拉就能如此神速地出现。按常理说,她现在应该在国外。
“咳,倒霉了一下,手指伤了,所以提前结束巡演了,乐团上了预备乐手。”薇拉举起自己的左手,给林言看中指上的绷带,“我二月份就回来了。”
接下来就是些无关痛痒的拉家常,气氛可谓是其乐融融。但只要薇拉和庄文呆在一间屋子里,林言就抑制不住地有些提心吊胆。薇拉来这儿,当然是要看看孩子,他也不好意思叫她赶快离开。
终于挨到护士把孩子抱进来,林言欣慰地发现,现在那家伙比起刚出生那会儿顺眼了许多,起码那张脸没那么扁平了,可以看出一个小鼻子的轮廓。
“喔,看他多可爱!”薇拉兴奋极了,小心翼翼地把那个婴儿抱进怀里轻轻摇晃着。林言依旧觉得“可爱”这形容词对于目前的婴儿来说实属夸大其词,但同病房的那些人好奇地凑上前来,众口一词地对着他夸赞,态度不可谓不真诚,他也只好加以配合,展露出一个得了可爱宝宝的omega应有的微笑来。
探视时间一过,护士又把孩子抱回了婴儿房,医院通知要缴一些费,所以庄文也出去了。病床边只剩下了薇拉一个人,她一走近,林言就悄声发问。
“什么时候把孩子带走?”
“不急,其实这次来,我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我先听坏的。”
“坏的就是,小姨她们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为什么!”
“原因蛮多的,主要就是,那边现在在打仗,航班被切断了。”
“啊?”
“你不要担心,他们都躲在大使馆里头,安全还是有保障的,就是短时间内走不了。而且他们的志愿工作还没做完,也不太想走。”
“他们就不想看看孩子?”哪有这种人!真是心怀大爱!
“想啊,这不就派我来了吗?”
这能一样吗?林言是万万理解不能这种脑回路。“好的呢?”
“好的消息就是,因为孩子不得不在你手头养一阵子,她们会付给你抚养费,每个月十万刀,怎么样?”
“十万刀?”一个不可置信的数字,被林言用不可置信的语气重复了一遍。
“你觉得有些少?那我给你翻一倍吧,每个月二十万。”林言在脑子里疯狂计算着当前的汇率和奶奶的医疗费用以及本市的房价,这阵默不作声倒被薇拉解读成了不满意。
“他们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呢?”虽然很抱歉,但林言希望这个答案越迟越好。
“最快也得下半年吧?拖到明年也有可能。你不要客气,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的,我今年应该都会呆在国内。”薇拉从手提皮包里找出了一张名片,“打这个电话就好。”
名片是烫金的,颇有重量的优质纸,上面只印了串数字。
说话间庄文回来了,林言急忙把那张名片扔进了被窝下面,把话题切换到了日常闲聊。
“耳钉真好看。”刚开始就注意到了,薇拉耳垂上大拇指指甲盖大小的耳钉,像两团火一样映衬着她的白肤。
“这个?是鸽血红。”
“拍卖行买的?”这宝石的个头应该只能在拍卖行找到了。
“哈哈,不是,我乘了个东风罢了。”听到这问题,薇拉像捡了个大便宜一样乐不可支了起来。
她娉婷的身影消失在医院走廊上的时候已近黄昏,护士又做了次检查后,林言躺在床上刷起了新闻。一个十克拉出头的鸽血红钻戒在某知名珠宝拍卖行拍出了四百多万刀,林言做了个简单算术题,Kaiser夫妇在两年后回来,他拿的抚养费大概就能买得起那个戒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