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瑾还没进寝宫的门,就已经开始纠结了。
那三个不会又炸了吧?
他这样子,晚上也不能再去后宫了。
带着一身林疏寒的味道去,不像话。
颜铮和江承砚还没回宫,出去办事了。
廉贞在。
毕竟廉贞是大总管,宫里面事儿也多。
林疏寒送奕瑾回来,廉贞隔着老远就闻到那股子浓郁的、近似于宣誓主权的气味。
又是林疏寒。
廉贞眼神沉郁,快步上前一拳打在林疏寒脸上。
奕瑾:“??!!”
林疏寒的头被打得偏过去,白皙的皮肤上迅速出现红痕,他也不甘示弱,转身就毫不客气地还手。
奕瑾还愣着,俩人就你一拳我一脚的扭打在一起了。
两个大美人打架的画面简直不堪入目。
奕瑾怒道:“都给我住手!”
林疏寒和廉贞分开,一左一右跪在奕瑾面前。
廉贞胸膛起伏,脸色沉得可怕。
林疏寒冷哼一声,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襟。
奕瑾头疼道:“你们两个堂堂神君,还打架!是三岁小孩吗?这么幼稚!要是传出去都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林疏寒下巴微抬,“是他先动手的,臣没错。”
廉贞低着头不说话。
奕瑾看一眼林疏寒脸上的伤,又看一眼廉贞下巴上的伤,气不打一处来。
这么帅的脸,谁伤了他都心疼啊!
奕瑾叫内侍去把左岩屿传来,他自己一屁股坐在软榻上,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水消气。
也没让跪着的两人起来。
没一会儿左岩屿到了。
一看这阵仗,左岩屿挑眉道:“哟,这是怎么啦?打架啦?可真新鲜呐。”
他看一眼奕瑾,笑道:“臣进宫十几年,还真没想到后宫也会有争锋吃醋的一天呢。”
林疏寒和奕瑾身上的气味都太浓郁,叫人一眼就能知道廉贞跟林疏寒打架是为什么。
奕瑾没好气说:“你还看笑话,快给他俩看看。”
别留下疤啊!
左岩屿从衣袖里掏出两只盒子,本想一人一个扔给林疏寒和廉贞,想着陛下在,又收回来,把盒子放在榻上的小桌上,说:“不碍事,都是些皮外伤,擦几天药就好了。”
奕瑾便道:“别跪了,过来拿药。”
林疏寒和廉贞都不动。
奕瑾:“……”
左岩屿嗤道:“你们为这事打架,那本宫是不是应该更委屈?好歹你们还得了陛下的宠,本宫连陛下的手都没牵到过。”
奕瑾:“……”
这怎么又成了他的错了!
左岩屿又说:“你们俩都有那个功能,其他人没有,照我说大家都该把你们打一顿才解气。”
奕瑾:……麻了。
左岩屿拉拉奕瑾的袖子,笑得轻松,“去臣那里,别理他们了,让他们自己在这儿跪着吧。”
奕瑾看了看跪着的两人脸上的伤,心疼是真心疼的,但是留在这儿也来气。
他咬咬牙,起身道:“咱们走。”
左岩屿就开开心心跟着陛下出去了。
奕瑾晚上正好去左岩屿宫里躲一躲,他这情况可不能见江承砚和颜铮,不然那两个又不知道该怎么生气呢。
出了寝宫,左岩屿就问道:“陛下,我能牵你的手吗?”
左岩屿满眼期待地看奕瑾,倒把奕瑾弄得脸烧得慌。
他不是扭捏的人,之前对其他几位侧君都是直接就临幸了,简单粗暴,基本上没有什么循序渐进的培养感情,主要是那几个男人的身体也等不得。
这会儿左岩屿这么纯情地问奕瑾能不能牵手。
奕瑾反倒不习惯了。
太纯情了。
奕瑾把手伸过去。
左岩屿扣住他的手指,牵着一摇一晃,像个孩子似的。
奕瑾的心情也跟着好了。
玄武宫很大,奕瑾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不过之前都是去其他的公子、侍君院里,从来没进过左岩屿的主宫。
左岩屿的寝宫建得很有意思,分为东西两院,东院在水上,西院在地面上。
院子里随处可见奇花异草,空气中浮动着阵阵草药清香。
左岩屿带奕瑾进了东院。
湖面的风从巨大的雕花窗里吹进来,令人很是惬意。
左岩屿叫人送了茶上来。
奕瑾说:“我身上难受,要洗澡。”
左岩屿眼睛一亮,“我能陪陛下去洗吗?”
奕瑾摇头,“不用。”
左岩屿就很失落。
奕瑾自己到浴室简单冲了一下,换了身干净衣服,湿着头发出来。
左岩屿就拿着帕子,眼巴巴地看着奕瑾。
奕瑾笑了一下,坐到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