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铮开始忙碌起来,他在陈县隔壁的临北县境内找到了一座石灰岩矿山,又在荆州府管辖范围内找到一座,在规远县内找到一座。
又过几日,水泥做出来了。
这就好办了,修路!
按奕瑾的说法,要修就把荆州府的路全修起来,先建水泥厂,雇工人,然后修路。
荆州府下头有二十几个县,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了。
但那也肯定是要修的,先把近处的几个县修起来,让江承砚以工部的名义下命令,底下县城的县令不敢不听。
荆州府要修路啦!
府城、陈县、临北、规远,四个地方同时开工。
水泥厂招人,一天十文钱,一顿饭,修路l也招人,一天十文钱,两顿饭,一顿里有肉。
现在正是农闲的时候,家家户户听见这个消息,大清早就跑去报名。
一天十文钱啊!还有饭吃!
在地里刨食一年最多也就二两银子,那还是年景好的时候,老天爷不赏饭吃,连半两都落不着。
百姓们才不管上面官老爷为什么要修路,反正只要有工钱拿,不饿肚子,他们就干!
几个县和荆州府城热火朝天地修起了路。
奕瑾还留在陈县,每天在宅子里很少出门,捣鼓一些小玩意儿。
而陈县的商户们则开始私下猜测奕瑾的身份。
李家老板和另几家老板相约谈生意。
“水泥路这事儿是颜大人一手安排的,还有府城江大人的命令,那位公子身边的人,明明就是贪狼大人,我见公子那晚就回去看过了,确实是贪狼大人!”
高家老板没见过廉贞,但也知道这水泥路是颜铮颜大人来了之后才开始要修的。
高老板道:“那李老板的意思是说,张文进那大宅子里住的人是——那位?不可能吧!”
高老板指了指京城的方向,和其他几个老板对视一眼,都显出震惊的神色。
有人不信道:“但京里没消息说皇上出京了?”
李老板拿出一套精致的小型雕像,这雕像是白玉的,雕工精湛,底座还能活动,好方便替换新的雕像,每一个雕像的人形和兽型是独立的,可以分开来,如今这套雕像也和京城广场上的一样,少了三位,加上先皇的雕像还剩八位。
李老板把先皇的雕像取下来,便又少了一位,他把廉贞的人形雕像拿下来,向大家展示。
“你们仔细看看,公子身边的是不是贪狼大人?江大人原先就被派到咱们府城治灾,颜大人来了也没低调,要是没皇上命令,颜大人能随便从扬州离开吗?咱们陈县这小地方,府尊大人都难得来一回,可现在这一下子就来了三位京里的大人,那位公子的身份,就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高老板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真、真的是皇上?”
李老板说:“那还有假,先皇驾崩了,自然就有新的兽皇,都过去这么久了,新皇肯定已经登基了。”
高老板惴惴不安,“我先前、先前应该没有对皇上不敬吧?”
他就是个小老百姓,做点小买卖,家中有些余钱,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县令。
高老板之前也送了两个儿子到奕瑾跟前伺候去了,是见过奕瑾一面的,但他当时没敢多看,自然也不敢看廉贞,根本没朝那方面想过。
谁会想到陈县这种小地方竟然会有京里的大人物来啊!
高老板的俩儿子送去,奕瑾也一样没留在身边,都跟着张文进,现在正管理修路的事儿。
一群商户老板们被李老板点醒,各自心中生出了不少心思。
那几个送了儿子到奕瑾那的,晚上回家就把儿子叫到跟前,甚是详细地询问一番。
李老板也是一样,叫来自家三郎五郎,问白天都干了些啥事。
李三郎道:“张县令派我们在新修的路上当监工,五弟帮我打下手。”
李老板问:“皇……公子一次也没单独招你们?”
李三郎摇头,“我们那天一去就被送到张县令那了,再没见过公子,怎么了父亲?”
李老板说:“那位公子是皇上!”
李老板的夫人还有李家三郎和五郎都惊呆了,以为自己丈夫/父亲脑子坏掉了。
皇上怎么可能来陈县呢?皇上应该在宫里才对。
李老板自是又给夫人和儿子们又分析一遍,末了才在他们震惊的眼神里表示明天再重新把两个儿子送到皇上跟前去。
“那是皇上!要是能进宫就是泼天的富贵!皇上如今没露身份,咱们还能假做不知,上门求见,还有机会见上一面,万一以后皇上在陈县的消息传出去,府城那些高官大户都来了,咱们可就没机会了!”
要是被皇上看上收入了后宫,就算只是个小侍,那在朝堂上,最低也是个五品官啊!
李老板还是有些小精明的,他寻思着新皇刚来没多久,这就从宫里出来了,没留在京城,估计后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