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都是灰头土脸,像个逃难的灾民,浑身上下都是泥,却难掩骨子里的意气风发。
季语声说:“正好明天晚上会所里有活动,我必须得参加,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就当长见识了,实在不行当看了场黄片也可以。”
何毕面色古怪,一提黄片就想到老周,一提老周就想到那个被“贱人”二字充斥着的问题。
季语声提着兜笋,神情复杂道:“我知道我身上脏了点,但也没变成个野人吧,你为什么这样看我,这笋是我亲手挖的,上次我们去吃饭的时候点的那盘笋都给你一个人吃完了。你要不要,不要我拿去给丁小雨了啊。”
何毕接过那兜子沉甸甸,发着泥腥味的笋,心想他跟陈狄在一起这么久,陈狄都不知道他喜欢吃笋。
他会因为当过sub,就爱上身为dom的季语声吗?如果这个人不是季语声,而是任何一个dom,那么这个假设还成立吗?
何毕心中没有答案。
周六晚上,流浪汉季语声摇身一变,脱下冲锋衣,穿上西装,叫何毕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带着何毕走员工通道入场。
与此同时,陈狄的车停在会所外,他下车,熟门熟路地向门童展示会员邀请函,戴上面具进入地下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