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辜负爸爸的期望。

傅晟没打算多管闲事，只是在闲暇时问他：“你如果不念书的话，想做什麽？”

傅晟如果想要跟别人打好关系的时候，那是很容易的。他对许真严厉又温柔，把自己代入哥哥的角色，这样更能博取许真的信任。

许真一开始还对傅晟有点拘谨，渐渐地也熟识了起来，与傅晟交心：“我喜欢画画……”

“喜欢画什麽？能让我看看吗？”

许真还是第一次像这样跟别人说自己喜欢的事，觉得有些羞耻，但还是答应了：“好……”

傅晟不懂得画画，也分辨不出美丑，但他看得出来许真的画很有自己的特色，如果加以培养，或许也能成为不错的画师。只不过他是家教，只负责许真的学业，其余的不在他想管的范围里，但他却可以藉着喜好成为推动许真学习的动力：“画得不错。”

“真的吗？”许真满脸的开心。他也没有追问，好像傅晟说什麽他就信什麽。

这便是傅晟想要的，让许真完全信任自己，会让他有一种掌控别人的成就感：“真的。你爸爸平常会阻止你画画吗？”

“倒是不会……”许真一提起自己喜欢的东西仍有些害羞，“但我不敢让他知道。”

“为什麽？”

许真单纯地说：“我见其他同学也画，但是他们的爸爸妈妈好像都不喜欢这样，我怕……”

许良山是个粗人，许真的妈妈又很早就过世了。傅晟不知道许良山怎麽会把许真养得这麽娇，像个女孩子一样敏感纤细。

“别怕，你画得很好。这样吧，你如果怕被许伯伯知道，往後家教的时间可以腾出一点时间来画……”

“真的吗？”许真至今画画也只敢偷偷摸摸的，在学校偷画的也不敢带回家。

“真的，但你要答应我，要先把功课给做完，好好学习。”

许真愉快地答应下来了。

就如傅晟所预料的一样，许真有了动力之後，也更加勤奋学习，成绩慢慢地进步了，在期中考出了好成绩。

许良山对傅晟因此更加满意，又见到许真跟傅晟相处得很好，也渐渐放心下来了。

许真能尽情画画之後，也开始画各式各样的东西，但不知道是不是他被保护得太好了，眼界有所局限，他画完了身边所有能画的一切之後，突然不知道该画什麽，转头看见傅晟低头看书时的眉目英俊，心里莫名一动，就偷偷地把傅晟给画下来了。

有了第一次之後，就开始有了之後的很多次。许真也觉得奇怪，他画傅晟好像画不腻一样，把他的神态画得栩栩如生，开始满心满眼的都是傅晟。

傅晟一向是不会去管许真画什麽的，但有一次他在许真去厕所的时候翻他的作业本，却意外看见了自己的画像。

这是许真刚画的，只画了一半，但画得极好。

傅晟也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只不过透过许真的笔触，他看见了不一样的东西。

恰巧许真回来，看见傅晟拿起那张画像，顿时紧张了起来：“我……”

傅晟仍是平静：“为什麽画我？”

许真也知道随便画别人是很冒犯的行为，但他习惯了对傅晟诚实：“……你很好看。”

“画了几张？”

“我……”许真想要撒谎，但一对上傅晟的眼神就什麽都说不出来了。

最後傅晟找到了许真的画册，里面每一页都是他。有他在看书的样子，也有他教学时的样子，甚至有些他自己都看不到的角度，许真全都画了出来。

许真莫名羞耻，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有这种情绪。他单纯过头了，并不知道画家爱上作画的对象是常有的事。

但傅晟看得透彻，没人比他更明白了：“你喜欢我，是吗？”

“什麽？”许真如同受到惊吓的小鹿，并不明白傅晟口中的喜欢是另一种意思，“当然喜欢啊……”

傅晟很难跟他说明白，但许真确实长得很好看，无论男女都会为他心动，也纯真得令人总忍不住想要污染他。在许家当家教的这段期间，他确切感受到了许良山对许真的疼爱，这些都是他不曾拥有的。他并未如表面上那般温和可亲，他有两副脸孔，他的心底也有阴暗的那一面。凭什麽他就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往上爬，为了生存而苦苦挣扎；别人想要的任何东西都轻松可得，就连烦恼都是像是孩子一样天真可笑。

他承认，他有些嫉妒许真。这些嫉妒源自於上天对他的不公，他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

傅晟脑中转过这些念头，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他突然搂住了许真的肩膀，低下头来，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我说的是这种喜欢……”

许真在傅晟凑近的时候，脑中一片空白，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虽然只是一下下而已，但已经足够让他浑身都酥麻起来了。他无措又害羞，满脸通红，张大眼睛看着傅晟：“我……我……”

见到许真这副单纯模样，更让傅晟想要把他拉入黑暗的泥沼里，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