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开的手更加放肆了,直接在叶鱼的屁股上揉捏了起来,叶鱼倏地站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空酒瓶子,对准徐开的脑袋上就砸了过去。
酒瓶瞬间就破了,碎片乱飞,徐开瞬间感觉一阵剧痛在头皮上炸开,他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顿时摸到了一手的血。
叶鱼脸的恐惧彻底消失了:“你以为我还跟以前一样,任谁都可以欺负一下么?我告诉你,我现在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徐开怒极反笑:“我倒是要看看,你后面的那座靠山到底有多么厉害。”
他一抬手,那群正在打牌的人顿时扔下手里的牌走了过来,将叶鱼的手反拧在身后。
叶鱼脸上依旧不见半点害怕,反而看起来还透着一丝阴狠:“我说过了,如果你们能够承担得了后果的话,那你们尽管来。”
徐开抽出一大坨手帕纸按压在头顶的伤口上,然后对着叶鱼的肚子就是一脚:“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给我造成怎么样的后果。”
叶鱼疼的脸都白了,徐开准备再来一脚的时候,包厢的门被人踹开,俞年裹挟一身凛冽的寒气疾步走来,给了徐开一脚。他的力气远比徐开踹叶鱼的那一脚要重的多,徐开顿时摔倒在地,好半天都起不来。
“你们都瞎了吗,没看到老子挨了一下,还不赶紧动手。”
俞年不紧不慢的将叶鱼扶起来,冷冷的环视一圈:“我看谁敢动手。”
那群人看清楚了他那张脸,顿时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了,还是最活络的那一位陪着笑脸,道:“俞少,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小子是您的人,要是我们早知道的话,就算被刀抵着脖子,那我们也是不敢对他动手。”
俞年把青年搂进怀里,柔声问:“受伤了没有?”
叶鱼摇头:“没有。”模样简直乖巧得不像话。
俞年这才将视线转移到地上的人身上:“为什么对他动手?”
徐开不认识俞年,可是,他能够从周围这群人的语气中猜测出俞年的身份,因此也不像刚才那么大戾气,赔笑笑脸:“真对不住了,我没想对他动手的,只是他这张脸长得太像穆家的那位,我一时认错了,所以才……”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好友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巴:“徐开!别说了,俞少你得罪不起,穆家的那位你难道就得罪得起了?”
仅仅只是穆家两个字,顿时就让徐开成功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俞年却不信他们鬼扯,什么长得像,不过是借口罢了,叶鱼这张脸虽说长得清秀,却并非大众脸,而且还很有辨识度。
他问叶鱼想怎么对付欺负他的这几个人,叶鱼摇了摇头:“算了吧,只要他们以后不欺负我就成了。”
徐开连忙保证:“不会了,绝对不会了。”
俞年这才对叶鱼说:“你还想继续在这儿上班吗?”
叶鱼摇摇头:“算了,明天再去找新工作吧,不过,在我找到新工作前,你得先养着我了。”
俞年揉揉他的头顶,笑道:“那有什么关系,养着就养着呗,又吃不了多少米。”
他一边说一边拉着叶鱼往外面走,等两人上了车之后,叶鱼立刻凑了过去,在他耳朵边上说:“虽然吃不了多少米,但是,我吃别的可是很厉害的。”
俞年脑袋一转就听懂了他的暗示,笑容顿时又扩大了几分,安静的车厢里,不断回荡着他那富有磁性的笑声。
叶鱼被他笑的别扭极了,张开嘴对着俞年的嘴就咬了一口:“叫你笑我。”
俞年顺势搂住青年,将座椅调了下去,两人顿时滚作一团,黏黏糊糊的亲了一会儿之后,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
俞年压着叶鱼,凝视着青年的双眼:“刚才我进去的时候,看到那个人的脑袋被你开瓢了,我记得我们刚遇见的时候,你的胆子可没这么大。”
叶鱼笑弯了眼睛,双手紧紧地缠着他的脖颈:“因为啊,我现在有靠山了嘛。”
俞年总觉得不对劲,可是,要他说哪里不对劲,他却又说不上来,最后只反问了一句:“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不会骗年年的。”
俞年还想再问,叶鱼的脸色忽然就变了,眉头微蹙,手按压在了太阳穴上,发出“嘶”的一声。
俞年几乎下意识的以为他又在演戏了,可是很快,他就发现青年的脸色真的有些发白,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连忙调好座位,将青年小心翼翼的扶正,问道:“怎么了?头痛吗?是不是刚才被人打了?”
叶鱼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幅度的摇了摇头:“没有被打,就是突然有些头晕。”
两人在家一起吃过晚餐才出来的,应该不会这么快就低血糖,俞年柔声问:“那我帮你揉一下?”
他难得这么有耐心,青年受宠若惊,连忙说:“好呀好呀。”
他将大拇指按压在对方的太阳穴上,不轻不重的揉了起来。俞年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很不舒服,所以才一句话都没有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