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非钰又玩疯了。
把苏小云抱回床上睡觉,他因为刚吃了一次还在兴头上,精神倍棒。在床上辗转反侧实在无聊,就索性半撑着脑袋在床上躺着,仔仔细细地看起苏小云的睡颜来。
苏小云睡着地时候可比平常乖多了,眉是眉,眼是眼的。非钰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一下一下地沿着苏小云的五官描绘着,时不时又捏她有些肉地脸颊。
心里想着,苏小云的灵力被开发出来了,但还不知道怎么用,还是得找个日子好好地练一下。
思绪丢丢转的,他又想起苏小云对他说过的。竹叶青很有可能不是陆瑾易的杀父仇人这回事,拖了这么久都还没告诉陆瑾易呢。
眼下陆瑾易半死不活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他不仅不相信,一个激动说不定就翘尾巴了。
还有,真正的仇人也许是那个叫做竹衡的人。他是竹叶青的舅舅,可被竹叶青关在地牢里干什么?他在这整件事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脑壳疼。
苍泽之境一向喜好灵力争斗,圣人族就是在这一场场灵力争斗中脱颖而出,坐上灵力最高峰的宝座。这意味着权利和地位,无数的财富和兵力。诱惑力巨大的宝座也让更多虎视眈眈这个位置的人蠢蠢欲动,玄蛇族就首当其冲。
只怪这权利太诱惑人,若不是非钰心性散漫,不喜欢这些,他肯定也要去争一争的。
近日,竹叶青也没来找事,他自从在莳花馆和竹叶青交过一次手之后就再也没碰过面。他也不想碰到竹叶青了,上次把他害得够惨,整成了狐狸身到处跑,还被人抓了拿去卖。
想到这,非钰的手下意识地用了些力气,捏弄苏小云的脸,睡梦中的她嘤咛了一声又接着睡。
非钰转而用轻柔的力道揉着苏小云被捏痛的地方,安抚着她。
至于竹叶青的事嘛,等过了镜圆之地这个茬,就让苏小云把这个秘密告诉陆瑾易吧。
非钰脑中的思绪又乱七八糟的到处闯了一回,他就开始认认真真地看着苏小云了。看着看着,火气就跟着上来了。
苏小云似梦非梦间,感觉身上有人在撞着她。有人用鼻尖蹭蹭她的颈项,张口咬住,轻轻地啃来啃去的。
虽然夜晚天气微凉,他却是大汗淋漓,精瘦的肌肉随着律动的过程,一块一块的鼓动着。
苏小云醒来就看到这个场景,惊讶的半推着身上辛勤耕耘的非钰,“你怎么又弄起来了?”
非钰邪邪地一笑:“男人嘛,火气大。”
床板一阵咯吱咯吱的作响,伴着苏小云急促的喘息,以及结合处的水声,非钰光听着都觉得要爽翻天了。
等到最后,非钰竟然爽到直接变回兽身,缩成一团白毛在她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苏小云看见还在她怀里踩奶的狐狸就气不打一出来,心不甘情不愿地狠狠捏了把狐狸的爪子,“色鬼一个!”
狐狸抖着耳朵醒过来,看着背对着自己穿衣服的苏小云,心情大好~
……
等过了两天,大家伙就决定上路了。
陆瑾易的伤势不能再拖了,苏小云有偷偷摸摸地扑在窗边看过。陆瑾易那只被咬的手臂很恐怖,整只都变成了黑腐色。云淮之轻轻一摁,却没有像普通肌肉组织似的有软度。
云淮之也试过用刀把伤口剐出来,可当划下第一刀时,只咧开一个口子。那口子里全部是黑色的,一般情况下,划开的口子里不管是黑色还是红色的血水,一定会流出些来。
可是陆瑾易的手臂却没有,就好像手臂里的一切都凝固了似的,彻底变成了固体。
……
清晨的太阳就有些辣了,大地笼罩在一片暑气中。
几人同贾婆和村子里的人告了别,村民也弄了些干粮给他们路上吃。
苏小云准备好了包袱,都让阮影背了去。狐身的非钰觉得这模样能避开众人耳目,就索性不变回去,几步就跳进了马车里。
云淮之和陆瑾易走了出来,只见陆瑾易除了原本的一身行头,身上还刻意披着一件破布,全身都被包裹进破布里。
因走动时,陆瑾易身上的破布不经意地被烂树枝一勾,露出了一点黑色的手臂,阳光也顺势照射到了他。就在这时,“咝”的一下,陆瑾易的手臂上立刻像烙痕似的烧糊了一道。
苏小云心下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陆瑾易咬着牙没发出吃痛声,云淮之赶紧将破布盖回去,避着村人的目光,将陆瑾易送到马车上去。
苏小云赶忙跟了上去,一进到马车中。就见陆瑾易褪下了破布,他面色惨白,憔悴了许多,身体颤抖地厉害,额头隐隐有汗珠流下。
云淮之镇定地从怀里弄出一个小白瓷瓶,往陆瑾易手臂上倒着药粉,这才缓和了他的疼痛。
陆瑾易这才堪堪地抬起头,颇有些力不从心地盯着苏小云,“你别看着我,这伤太渗人,会吓到你的。”
苏小云只觉得整颗心都难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