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变成只剩下元魂的兽人是有些例子的。
“我能够苟且地活着已经是万幸,怎么还会做吃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陆瑾易微微眯着眼,看不清眼底的情绪,似乎在揣摩这个女人话语的真实度,“那自然最好。”
女人咯咯地笑,蛇尾摆出水面,整副蛇身在荒草地面游行着,直到陆瑾易的面前,伸出细长的手指要往他的下身摸去,“你这男人真有趣,告诉我你的名字。”
男人白衣黑发,衣和发飘飘逸逸,一双好看的眼睛冰冷好像千年寒冰一样,鼻若悬胆,嘴唇紧紧的抿着。
他倒是生得貌美。
和他交配,想必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嗯?在记忆中,似乎有这么一张脸出现过,女人道,“怎么看你有些眼熟?”
“你对每个男人都这么说的?”陆瑾易墨黑的眉峰微微蹙起,颀长的身形在挺直起粗长蛇身的女人面前,也毫不逊色。他可不想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一个非妖非鬼的东西。
既然她与吃人妖物、锁魂石无关,那他就没有必要再与她交涉下去。
他在女人触及到自己的身体前,就早一步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告辞。”
蛇女看着陆瑾易离去也不阻拦,只是紧紧地盯着他宽厚的背影,忽而想起了什么似的,整个脸都僵硬了。
陆瑾易沿着青石板路往回走去,却怎么也走不出去,心道他该不会是进了那蛇女的鬼路?
忽地感觉额头有冰凉的水注入的感觉,他的脑子才清醒了。一睁眼便见阮影在他面前,移开抵在他额间的手指,“主人?”
周围已经变回夏府的庭院,只是周围的香味依旧很浓。
陆瑾易觉得脑袋晕得慌,扶着阮影的肩膀,左右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我应该是魔怔了。”
“这香味有些古怪。”阮影说着就从怀里拿出一条手帕来,递给陆瑾易。
这手帕是苏小云的,他认得。陆瑾易接过手帕之后,就立即往面上捂。
有时候嗅觉太灵敏也不是件好事。
阮影表情冷冽,扶着身形有些摇晃地陆瑾易,他刚才就见到陆瑾易一个人在庭院里呆呆地站着,眼神空洞地像是被抽了魂魄,“主人是被妖物缠上了?”
“只是个不相干的人。”陆瑾易等身体里那股无力感缓过去,“那食人的,出现了没?”
“还未。”阮影答道,“这香味有令人昏迷的功效,想必是那妖物使的计策,等夏府之人全部昏睡后,他就要出现了。”
陆瑾易暗笑还好,自己没有错过,“苏小云呢?”
“云药师在相陪着。”
“好。”陆瑾易拉着阮影到低矮的树丛边蹲下,葱葱的树叶立即遮挡住他们的身形,他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先在这里躲着,等那妖物一出现,就立即抓他!”
阮影挑眉,在寻思着这个办法的可行度。要是那妖物是个像主人一样嗅觉灵敏的,他们就算躲起来也没有多大用处。
阮影刚想出声询问,陆瑾易就碰了他一下,示意他噤声。
“夏逸……”安静的空间里突然发出了一声凄凉又沙哑的叫声,如同鬼魅一般徘徊在两个人的耳边。
夏逸是夏府唯一的子孙,也就是今晚妖物要来吃的孩童。
“夏逸……”这声音有些耳熟,像是……是夏长风的夫人!
阮影微睁着眼眸,夏夫人这会不应该因为迷香睡着了,为什么又在呼唤她的孩子?他瞄了瞄夏逸和夏夫人的卧房,门都紧闭着。
“夏逸……”那道凄厉,如同公鸭嗓子一般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跟白日时的夏夫人温和声音明显不同。
而且不是从房里传出来的!
陆瑾易指了指墙外,示意声音是从那个地方传来的。
果然是妖物作祟!
高悬在天空中的冷月,已经往西斜了很多。乌云漂浮在月亮的四周,就快要将它给隐了去。陆瑾易所指的墙前面正好有一条通往外面的小小沟渠,潺潺流水折射着淡淡的月光,草丛中沾满了露水。
“咔——”木门开启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尤为引人注意,两人回头,便见夏逸穿着松垮的亵衣,赤脚站在房门口。
眼神呆滞,脸上的调皮完全收敛,他是被控制住了。
“夏逸——”从墙外传来的凄厉的声音越来越大,在拼命地叫唤着夏逸内心深处的元魂。
“娘亲……”夏逸张着肉肉的小嘴回应。
陆瑾易本想立马起身飞到墙外去抓妖,却被阮影按住,他在陆瑾易的掌心处用手指写字,“等。”
“是娘亲啊……”那道嘶哑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娘亲被关在门外了,你是否能让我进去?”
“娘亲。”夏逸的眼眸变得更加浑浊,“娘亲当然可以进来。”
儿童稚嫩的声音刚刚落下,只见沟渠的水突然开始波动,有一样东西在水中攒动着,在水面鼓起了一条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