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语气笃定:不可能。
大佬心说老子强迫他他都给买游艇。你丫让出夫人位置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你在教那个小傻子做事?他脸色阴沉,推开医生说:你再用这种理由,不用他,我就能让这个医院停摆。便走出去了。
医生傻眼了。
大佬回到公司开会。下属跟他报告:我们多了一艘游艇。好耶!大佬揉着眉心:嗯我知道了。下属说:您真慷慨。大佬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嗯。既然这样,那批货物的运送一定要提上日程。他的眼神远远地落在会议室一角,眉心笼罩一股阴云。
受洗完澡躺床上玩手机,玩着玩着弹出消息显示他订购的游艇已经往一处码头移动了。他没想为什么大佬会把这样重要的地点暴露给自己,划掉弹送就接着消消乐。大佬的电话适时响起:“衣服派人给你送过去了。司机在酒店外面等,休息好了就回家。”放下电话,大佬觉得扳回一城。他想,不错,这种剧情才对味儿。
受欢快地坐上了车,在后排抖腿哼歌,司机一边开车一边问他:“您看起来心情很好。”受说:“正是这样没错!我的一颗心随时因为快乐而膨胀,充斥着热闹的鲜血……”他念着念着发觉司机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又反应过来大佬不在这里,立刻闭麦了。他戳着手机屏,扁着嘴,果然不是谁都能欣赏包容他的性格和修辞。大佬不愧是大佬!
受沉默地抖着腿回了家。回家的和军靴更衬得他气质无比刚毅。小美人又咽了口口水,就听见他丈夫简短地说,晚上跟我去酒会。
少校迅速离开了。炸酱面端了上来,小美人满足地吞了一大口,管家站在一旁跟他解释,晚上就是订婚宴。小美人不置可否,用叉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流心蛋。亮黄色的流状蛋黄缓慢地流出薄薄的焦脆蛋白边缘,沾上了棕色的面条,他抬头看着管家。
“将军会到场的。”
小美人弯起眼睛笑了。
少校虽然对他冷淡,但明面上的事情总是办的滴水不漏。礼服一早就备好了,小美人虽未曾试过,却十分合身。他翘着嘴角拨弄衣角,想必是哥哥给的尺寸了。他只见到自己那一套,纯白色的礼服,衬了淡金色的边,这一身未免过于亮,可胜在他年轻且面孔漂亮,也压得住。那滚边大概是织进了金线,在灯光下显得低调又奢华,小美人很满意,就多问了一句少校的。
管家却显得很为难。小美人心里一沉,果不其然管家给出了他猜到的解释——他的这位便宜丈夫,实在是太他妈的忙了。忙到根本没时间挑样式、试礼服。小美人突然觉得有点酸酸的,但脸上并不显露出来,他只是牵着衣角很矜持地笑了,对管家说,谢谢您帮忙挑了礼服,很漂亮。
他这么一折腾,很快就到了该出发去酒会的时候。小美人歪在车后座里给哥哥发信息。
他都能晚上回来睡了,怎么就不能自己挑一下礼服啦?
小美人觉得有点委屈,但是反过来一想人家大概也很烦躁——任谁突然受了上司命令要娶根本不熟的人也要郁闷的。他没想能让少校多惯着他,只是总想跟哥哥实时播报一下自己的生活。
他知道哥哥最担心自己。
但他不知道他的将军哥哥脸色比那个被迫娶了自己的少校还要不好。
信息是在将军往酒会赶的路上弹出来的。将军以为自己亲手把弟弟交出去,一切就会往最好的方向发展。不见他、那么多天没见他,也就不再多想。但小美人简短的几句话,却好像这个人鲜活的模样从文字里跳到眼前,还是那个古灵精怪的娇憨模样。他以为自己即将斩断的邪思,随着那个弟弟已经和少校同房的事实燃成了一团火,灼烧着他的心。
他控制不住地想象着弟弟白皙幼细的腰臀,和那个含着泪水抖着睫毛的模样。他想象着男人的手掐上小美人的腰,扣住他手腕按在床单上,将他一身折腾出青痕红斑。他的绝望竟然多过嫉妒,像是恶龙守护的珍宝被人偷走了。那个小男孩在他的记忆中还那么清白,像雪一样纯洁无暇,转眼间居然已经长成翩翩少年郎的模样——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红着脸。他感觉到自己的牙关已经有轻微的咯吱声,像是什么东西压实了雪。他想到,是我把他送出去的。
是我把珠宝拱手相让。
如果此刻司机回头,他一定会看到一张因为愤怒到极点而极度平静的脸。他们那个高贵的将军,此刻的心里扎满了黑色的念头,yu念像丝线一样紧紧勒住血肉,让他痛苦不堪又无比思念。他盯着那个明明灭灭的光脑屏幕,心里几乎被魔障占据了。
就这样乌云罩顶般冲进酒会,就看到小美人被拽着手腕往脑袋上浇了一杯酒。闹事的是个相当年轻的军官,少校还在几步开外的地方,他就冲着自己上级的夫人发难了。将军揪上这个无名小卒的衣领时,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但他很快平静下来,就像敌军刚刚往指挥部扔了量子炮武器而他在上一秒跃迁离开星系一样,他放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看了少校一眼。少校脱了披风围在小美人身上,相当利落地在遮掩下给小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