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割裂般的残忍快感。我两腿发软,绷直的筋肉在其间脆弱地打抖,下身一股一股地流着精,整个人好似成了一张只会漏水的套子,挂在异兽阳具上被肆意侵犯,成了个盛接精液的器件。
对凶兽的恐惧早已抛之脑后,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难以启齿的欲念,一种自愿雌伏、献上一切的奴性。
我咬着牙妄想隐藏骨髓深处逐渐溢出的恶堕,手扣在虎爪上方,埋进毛发里,不痛不痒地抓挠着异兽绷紧的肌肉。赵昕舔了舔我的侧脸,得以解脱的后颈被刻上了显眼的齿痕,伤口处的血液已经凝固,暗红色勾画在每处凹陷,野蛮又庄重。
成结时我终于忍不住几经压抑的呻吟,说不清缘由的泪水同样决堤,赵昕吻着我的眼角,柔软的侧脸安慰般蹭蹭我的头顶。夺目的皮毛渐渐褪去,男人光滑的肌肤揽在我胸前,我放纵于此刻的自在,坐在他腿间慢悠悠地喘息。
赵昕举着我的左手温和地吻着,从指尖一直爱抚到手腕。我们的下身还紧密连在一起,谁都不肯打扰这短暂的温存,男人摸了摸我鼓起的小腹,又转过头玩弄起我充血的耳尖。
“大爷操得我好舒服。”他舔着我的耳朵,模模糊糊地往外挤出几个音节。
“不正经的东西。”
我抱着他的手啃了一口,被捏着舌头来回折腾,又刺激得掉了两滴泪。
儿时奶娘带我虚算过一次命,那先生说我了无牵挂,多灾亦多福,是个难得寿与天齐的命。一番解卦讲的可谓是自相矛盾,我只当他是个江湖骗子,满口胡言乱语,幼儿又不会讲甚的腌臜话,抱着奶娘的手坐地上放声大哭,这才把人撵走。
时至今日,我早已脱离人身,入不得轮回,看待事物心思有变,但唯独这一点上仍觉得他不靠谱。
或许是思虑过重,还真叫我碰上他一程。
约摸是去年的寒露,他背着个竹筐,里头蹲着个瘦小的男孩。我好心问他迷路与否,他摆摆手告诉我说有机缘在此寻觅。
“要救人。”他讲,唇上一枚红痣格外显眼。
筐里的孩子叽里咕噜不知说了什么,我听不懂。虽已作了伥鬼,但依旧不妨碍我对邪祟本能的恐惧,男人似乎看出了我的慌乱,笑着同我解释:“百越捡来的孩子,只会讲南诏话。”
“大师可会卜卦?”
“嗯?小兄弟如何看出的?”他眯着眼睛笑了笑,“天道有常,在下早不作那些买卖了。”
“不过小兄弟要是信我,玩上一玩也不是不可。”
我将手探到他面前。
他垂眼扫了扫,没再细看,收回目光时在我面上转了转。
“子规啼血,然东风已至。”
他的手指堵在唇上,微微笑着:“不可多言。”
我摸了摸喉咙。
那里早就没了伤疤。
只有一枚花瓣状的吻痕,是我现今的爱人含在嘴里,一点,一点,舔出的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