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的肉壁推拒过大的利刃,守约向床头逃窜,蜷缩成弯月。玄策本来怕伤到守约,收着力气,竟真让守约挣脱了。
猎物逃脱的戾气瞬间点燃了他的头脑,他握住守约的细腰,猛地往性器上扣,然后开始深入浅出地抽插。
守约急促地喘息,泪水止不住地流,全身都被疼软了,冷汗浸湿了被褥和满床的白发。
“玄策……玄策……停下来。”不知哪里传来甜腻的呻吟,守约熬过最初的疼痛,大脑缓慢运转,才惊觉自己竟像个女人一样被操得哭叫。
“哥哥,喘得这么大声,是不是想让所有人都听见,明早大家就都知道温文儒雅的太子殿下其实喜欢在亲弟弟身下发浪。”
“嗯啊……滚啊……混账……”守约想要再次咬住床被,口腔却被两根濡湿的手指插入,咸涩的味道散开。他意识到这正是玄策刚刚用来开拓后穴的手指,心里反感得要命,伸出舌头推拒,却被手指捏住舌头,模仿性器抽插的样子深入玩弄。
口水流出唇角,蜿蜒出一道靡乱的水痕。守约呼吸急促起来,后穴下意识紧缩,把玄策夹得又疼又爽。
玄策抽出手,拍了拍兄长的脸,勾起一把白发。
“哥哥,放松点,咬住这个。”
守约头脑烧成浆糊,下意识张嘴接住了。
“真乖。”恶欲充满玄策内心,把一个正襟危坐的谦谦君子操得凌乱不堪,实在太有征服感了。
下身发力,利刃破开层层叠叠的软肉,在穴道横冲直撞,顶向最深处。
“啊……啊……慢一点……”守约又被刺激哭了,哑着声音喘叫,咬不住的白发混着口水和汗水黏糊糊地粘在脸上。
他像一条在狂风暴雨里航行的小船,瓢泼大雨打得他左右倾斜,一浪高过一浪,颠得他上下摇晃,他被高高抛起又重重跌落。
他伸出双手,紧紧揽住玄策的脖子,像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港湾。
玄策前身压低,贴着守约的耳朵,一遍噬咬亲吻,一边大发善心地哄人。
“哥哥乖,不哭,再忍一下,马上就结束了。”
玄策太知道他的兄长渴求什么了,所以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折辱他。
第二天玄策是被他哥踹下床的。
白发青年揉了揉酸痛不已的腰,某个难以言说的部位传来不堪的疼痛,让他从床上坐起都艰难无比。他恼羞成怒,掀起枕头便往玄策身上砸。
“滚!一个月内别让我见到你。”
然后某位太子殿下便因偶染风寒,告假三天。
故事究竟是从哪夜开始乱套的呢?
那日夜已深了,玄策慢吞吞地磨完最后几个字,端起厚厚地一沓宣纸,推给书桌中央的守约。
守约接起一张张细看,几乎是看一张烧一张,最后只剩下两三张,又递还给玄策。
“你当真是我亲弟弟吗。”守约长叹。
起因是玄策在资善堂因为字太过龙飞凤舞,被师傅告状,守约便将人抓到自己跟前,逼他向前朝书法名士的真迹一张张学。
磨了这么些时辰,只有两三张稍微能入守约的眼,某人分明没有认真写。
“慢慢练吧。”守约正被政务烦的意乱,无暇训斥幼弟。
玄策瞥向守约手里的密函,守约也不避他,摊开给他看了。
近年来朝纲混乱,奸佞当道,皇帝不问政事,朝廷实际由皇后为首的太子党和赵贵妃为首的二皇子党操纵,两边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一方大肆安插亲信,一方敛财卖官鬻爵,两派争锋相对,搅得朝廷乌烟瘴气。
守约虽贵为皇储,却无法违抗皇后。
上月密州连绵大雨,洪水轻易冲垮了密江大堤,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
先说密江大堤乃是朝廷耗费数白万两白银花四年人力物力所造,如今却像个纸糊的一冲就破,背后必有贪官污吏捞走了大笔油水。而密江大堤的总负责人便是户部侍郎,皇后的表弟。
再说一个月过去了,朝廷下拨赈灾的银钱粮食却仍未到位,层层克扣下,真正能到百姓手里的寥寥可数。今日又有密函来报,说部分发到百姓手里的粮食都是陈米烂谷,原先朝廷征收的好米都被贪官偷偷高价卖掉,再低价收些霉谷凑数。
有赵贵妃和皇后两座大山在上面压着,守约有心无力,只能道:“将来我一定好好肃清这摊烂泥。”
“皇帝老儿命硬得很,这将来怕是相当长远。”玄策散漫道,“就算皇帝老儿短命,到时皇后成了太后,照样可以垂帘听政,把控朝廷。”
守约眼里闪过一道坚决的光,望向玄策道:“我岂是那种软弱之人?”
“这朝廷已经烂到了骨子里,我看最好一把大火烧了干净,把烂掉的根都拔光,让它重新长好。”玄策咬着笔随口说。
守约心念一动,心里说不上来哪里不安,只好叮嘱玄策: “这些话可不能到外面说。”
玄策盯着守约温柔的眉眼,心里有点痒。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