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少女揉着手背,委屈地眨眨眼,“难道,我就一点也比不上,你那个死去的心上人?”
她不信。
幻境中的她,就是每个男人的性幻想。
没人能例外。
她再度向温泽西靠去,洁白赤裸的双臂,抱住他的胳膊,丰满双胸紧紧贴在他的西装外套上。
温泽西吸入的迷幻剂越来越多了,意识渐渐迟钝,眼前的一切,都像是穿越到了电影的慢镜头之中。
然而,他仍然努力抽出最后一丝神智,用膝盖顶开少女的小腹,狠狠一脚将她踹开,嫌弃的态度,倒像是踹开一件垃圾。
乸傩尖叫一声,猝不及防被他踢出两米远,砰的一声撞到槅架上,只听稀里哗啦的一通巨响,几十个玻璃瓶摔碎一地。
而她自己也因一地水渍滑倒在地,刚好坐在了那只大癞蛤蟆上,扑哧一下,蛤蟆内脏被她一屁股全挤了出来,喷了她一身。
气得她坐在地上疯狂撒泼!
温泽西趁机摸索着墙壁,步履不稳地往屋外逃去,四周的场景不断地拉长、变形,仿佛踩在上下起伏的棉花糖上。
他用力晃了晃脑袋,乸傩抱怨声和哭诉声不断从身后传来,苦苦哀求他看她一眼。
幽怨的声音追着他穿过窄巷,直到他坐上车,猛踩油门,车身猛然向前窜去,窗外的景物像一场行云流水的梦,什么也看不分明,他似乎仅仅凭借记忆在开车。
乸傩的声音依然环绕在他的耳畔,渐渐变成了怨恨的怒骂。
“为什么不看看我!?我不美吗?”
“为什么你们这些男人都不知道珍惜眼前人呢?等到人死了,在做出这种至死不渝的作态,有意思吗!?……”
许久,乸傩的声音终于消失了,温泽西眼前的街道也恢复了老城区原有的破败模样。
就在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以为一切噩梦都已结束之时,突然,少年清嫩澄澈的声音仿佛自深谷中飘来:
“哥哥,你不疼爱我了吗?”
温泽西唰然回头,只见舒野斜着窝在后座里,两条长而直的腿慵懒地搭在前座的椅背上,双手抱胸,宽松的白色小T恤微微向上卷起,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肢。
少年眉梢微挑,唇角弯出俏皮的弧度,拖着腔调哼道:
“嗯?哥哥。”
温泽西一时目眩神迷,痴痴地望着少年,早先吃的一切苦头,似乎都忘到脑后了。
他只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这时,舒野的眸光突然一闪,整个人瞬间消失了。
“别走——”
温泽西刚喊出声,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剧烈的震荡将他重重甩在方向盘上,又整个人弹回了座椅,剧痛瞬间蔓延全身,鲜血自他的额头缓缓流淌,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除了四周渐渐围拢的嘈杂人声之外,他似乎听到舒野在他耳边幽幽地吐出一句:
“……就算你死了,也是找不到我的。”
不要……
不要对哥哥这么冷酷……
小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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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温泽西再度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医院了,额头被绷带捆了个严实,左臂也骨折了,被夹板固定着。
除了按时来探病的医生护士外,只有一个吉隆坡市警局的警员守在门口。
而他的右手腕,则被手铐牢牢拷在病床边的栏杆上。
当天晚上,温家老爷子请的律师就从加拿大赶过来了,一见面,就甩出一句话:
“温先生,你这次真的惹了大麻烦。”
他把公文包放下在床边,一脸正色地嘱咐,等到了法院,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怎么才能暗示自己没有社会危险性,可以保释……
连见法官的时间都安排好了。
据王律师所言,有关科学研究可证实,血糖值变动与法官同意假释的几率有关,所以,他们应该在早餐之后与法官见面。
“当年你就这么丢下生意,独自一人环游世界去了,虽然老爷子嘴上说同意你的个人选择,其实他心里担心得很……
“咱们中国人,不兴那套个人主义,孩子多大都是父母的牵挂。你这次出事,老爷子差点亲自从加拿大赶到吉隆坡,幸好你爸拦得快,你也不想想,他都多大了……泽西,你听我说话了吗?”
王律师扶了扶眼睛。
“……”温泽西面无表情地盯着天花板,嘴唇动了动。
“什么?”王律师探身过去,“你说什么?”
“我的车在哪儿?”
“呃……被扣押了,应该在警局,怎么了?”
“小野的骨灰在车上,我要去拿回来。”温泽西一字一顿地说。
“怎么拿啊?”王律师哭笑不得,万万没想到泽西能是这么个情种,“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看看你手腕上的手铐,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你知道吗?吉隆坡检察院正打算起诉你毒驾!更别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