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手里,他的父母已经搏去大半法宝,至交好友也损失颇多。
当时的仙尊垂眸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孩,“是个有些天赋的孩子。”
“只是如此面色清冷,无悲无喜的孩子,很适合修炼——”
这位仙尊忽然面色一白,于是改了口,
“就走有情道吧。”
涑枕溪的父母和友人于是不舍的离开了。
“我观仙尊,怕是已经大成了……”
“他前些日子终于斩杀了道侣,自然……”
涑母低头叹气。
“我儿能走有情道,也是好的。”
涑枕溪看着送自己来的一群人离开,仍然面色不变。
仙尊并未如何管教他,他只是跟着内门弟子一同上课修行罢了。
只是有一日,仙尊竟然忍不住走到他的房间里来,问他,“你修这有情道,可有什么感觉?”
“到底是无情才是大道,还是有情才是正途?”
涑枕溪小小一只,白嫩嫩的藕手捏着被褥,抬眼去看仙尊。
那仙尊竟然双眸之中有些羡慕起涑枕溪此刻的无情无欲。
“我若是和你一般心性,走这无情道的时候,是否就不会痛苦?”
仙尊却又摇了摇头。
涑枕溪看着仙尊离开,心里忽然有些疑惑。
这种感情很微妙,令他的内心犹如被轻柔飘下的柳叶荡起一点小小的,微不足道的涟漪的湖面一般。
涑枕溪想,这是什么?
他闭上眼睛,运行周天,那一丝小小的情绪被他捉住,他心中想到,这感情大概便是疑惑,所谓疑惑,必然就是不解,为何不解?是因为仙尊不告而来,又说了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他才会疑惑。
这样的行为一直持续下去。
知道仙尊陨落的那一天,涑枕溪手里正翻看着受罚的内门弟子抄写的心经。
他有些不明白。
不明白怎么仙尊突然就拿斩仙剑捅死了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门下弟子中,外门的不折手段想挤进内门,内门的却又总是频频犯戒。
这种疑惑和第一次产生的疑惑有所不同。
没有人教过涑枕溪什么是喜欢,什么是讨厌,于是他总是尝试自己来解释这些感情。
他想,大概仙尊是后悔了,后悔杀了道侣,但是既然会后悔,又为什么要杀?必定是为了证得大道,但是既然证得了大道,又为何不能解脱?想必是道心不太坚固吧。
外门的弟子想要进入内门是因为,内门弟子的身份是好的,那内门弟子频频犯戒,必定是因为……
涑枕溪眨了眨眼睛,有些迷茫。
直到有一次他又撞见内门一对男女弟子违背门规双修,终于想问一问自己的疑惑。
“仙门不允许筑基之前双修,你们可知道?”
那女弟子羞愤欲死,男弟子挡在她身前说,“知道。”
涑枕溪站在盈盈月光之下,整个人都披着月色,面色冷漠,垂眸看身下两人,又问,“既然知道会受罚,为何还要这样做?”
“既是想……便做了!”那半跪的男弟子受不了涑枕溪的打量,竟然站起身来,对着涑枕溪呛声道,“首徒便就不想这种事吗!”
“这种事?”
那男弟子一副被羞辱之极的表情,竟然伸手解开自己匆忙套上的外裤,露出一根早已经软下去的肉棒,对涑枕溪说,“便就是此事!难道首徒的尘根,这辈子就不会动情?!”
涑枕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于是避而不谈,只是瞥了一眼面前的人,沉声说道,“犯了三条门规,一是筑基之前交合,二是以下犯上,三是不正衣冠。”
“按照处罚,抄写心经十次,三日内交于我。”
虽是这么说着,然而涑枕溪实在是不明白,那男弟子的动情,是如何动的。
他不得不自己去想。
他想,修士筑基之后就再无五谷烦忧,这两个弟子不过练气,自然肉身污秽,不能脱离五谷秽物。
然而凡事都有意外。
涑枕溪一柄尘根,不但被人从衣裤之中暴露出来,还被人又吸又舔,含进口中。
涑枕溪大惊失色,却被真神的威压压制的动弹不得,他心想,这便是要把自己炼成炉鼎的淫贼吗?
他一时之间甚至有些不知所谓,他在心中一遍遍念清心诀,不住的调行经脉的灵力,但是——
一股诡异的感觉从身下涌起,他那总是瘫软着的一团肉,竟然半硬不硬起来。
陌生的感觉进入他的识海,这种感觉一时之间竟然带着难以抗拒的美妙,陌生而一无所知的感觉,从身下往心尖上涌,那个地方竟然是可以被这样含着的,他一遍遍在心中反复背诵各种心经,努力去想别的东西,可是黎岐含着他,他被温热的东西包裹,竟然不能从中抽身而出。
他看不到凡人的样貌,只能看到一个大致轮廓,当这个凡人起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