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之苏月寒气侵体昏迷不醒

苏月缩在被子里疼的满头的冷汗，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不疼的，暖水袋里的水已经不热了，但是他实在是没有力气去换热水了，肚子太疼了，几个月不来一次，来一次就要命，这些年没少被主子折腾，再加上是双性人，本来就不符合正常的生理构造，所以这才万般难受。

“月大人”苏月疼的迷迷糊糊之间听见有人敲门，第一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敲了好几声，他才确定是真的，废了好大的力气喊了一声“进”，若是别的寝奴，这些都是不必做的，自有随奴伺候，但是他不配。

“月大人，主子说您来了小日子该补补，吩咐厨房给您做了螃蟹，主子还吩咐，明儿要吃鱼，要您去把鱼收拾好，今晚就要弄，您吃完就快些去吧”来传话的人是苏丙辰的近侍，也是自小就跟着的，还从未见过哪位主子的初侍是这般待遇的，不说别人，就说蒋大人的盛宠那都是实打实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苏月看着侍奴端进来的螃蟹，觉得肚子更疼了，满满一盘子螃蟹，有二十只，主子可真会折磨他，苏月就算是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但是也强撑着身子起来吃螃蟹，一口也不敢浪费，吃完后有专门的侍奴检查，然后就带着苏月去了放鱼的冷库。

“月大人，主子没说吃什么鱼，这就要您每种都收拾出来一些，现在离天亮只有六个小时了，您快些吧”侍奴们把鱼从冷库里拿出来了，但是为了保持鱼肉的新鲜程度，都是要一直放在冰块堆里的，就算是他们拿，都是要带手套的，苏月走近放鱼的木箱旁坐在小凳子上，还没有打开箱子就感受到无比刺骨的寒意席卷全身，手碰到箱子，本能反应就是退缩，但是他没有资格退缩，若是逆了主子的意，还不定是什么惩罚呢........

拨弄走冰块，用双手托着鱼放到水里，水也是凉水，为了保证鱼肉的新鲜，不可以用热水的，若是平时还好，此刻苏月只觉得胳膊都麻酥酥的了，肚子疼的更厉害了，满脑门的冷汗，拿起剪刀开始收拾，剪掉鱼鳍，刮掉鳞片，再开膛破肚，足足弄了二十分钟才弄完一条鱼，手已经没有知觉了，冷的在打颤。　　“拜托能不能帮我打一盆热水，我想暖暖手，谢谢”再不暖暖手，实在是没有办法收拾下一条鱼了，一点儿知觉都没有了，好凉好凉，当真是寒彻骨。

夜色悄悄散去，太阳渐渐升起，在厨房开始做早餐前苏月才收拾好所有的鱼，因着手冻僵了没有知觉，被划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口子，满盆的血水，脸色煞白，经血透过裤子顺着板凳留下来，大多是血块，体寒的厉害。　　　“主子说今儿不吃鱼了，让把收拾好的鱼统统倒掉”还是昨晚那个近侍来传的话。　　　　“是”苏月愣了一会儿才应是，昨晚一晚上的劳累不过就是主子的消遣罢了，苏月刚想起身离开就又被叫住了。

“月大人，主子吩咐说让您亲自去倒掉，倒在后山的河里”传话的人名叫阿一，虽然想搀扶一下摇摇欲坠的苏月却是不敢，主子因着当年那事迁怒苏月，把所有的错都怪在了苏月的身上，百般折磨，这两年还算好一点的了，刚来江北那几年，他们守夜的都赌苏月能不能挺过“今晚”，第二天进去抬人都是直接送进ICU的，能活下来当真是苏月命大了。

“是，苏月领命”苏月苦涩的笑了一下，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肚子已经疼到麻木了，一个没站稳就摔在了地上，好半天都起不来，周围没有一个敢搀扶的，上次敢接近他的侍奴被主子亲自砍断了手脚，挂在院门口半个月，以儆效尤。

苏月好半天才勉勉强强的爬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放鱼的箱子旁边，把鱼都装到一起，勉力抱着往后山赶，他是双性人，力气不大，比女孩子的力气大，但是不如男孩子，拿着满满的一箱子鱼，走走停停两个小时才到后山，慢慢的一条一条的扔进河里，后山没有人看管，只有这时候他才敢任由眼泪流落。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当年的事儿又不怪他，大爷怪他害得他们兄弟离间，主子怪他占了青大人的位置，这么多年对他百般折磨，他真的受不住了，天大的恨折磨这么多年也够了吧，主子当真狠心，每一次都把他往死里折磨，为什么？这些明明都不是自己的错，根本就没有人问过他，他不想这样的啊，但是却要被迫承受所有人的怨恨和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