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宴霁看到的话会生疑,所以才会选择这种方式。而存个号码则很正常,至于短信,一般人都觉得是用来接收验证码和收广告信息的,已经极少有人会用这种方式联系,以至于都让人忽略掉了。
“所以只是一时兴起?”宴霁查找无果,脸色却依然不大好。
“差不多。”
宴霁很不满,“什么叫差不多?你也太随便了吧?你不是处吗?怎么可以随便找个人结束这种事?”
黎里摆出无辜脸,“不是你总跟我说做那种事有多舒服有多快活吗?所以我才忍不住想要尝试一下的。”
宴霁一口气几乎要提不上来,脸色又黑又绿的,“那我也没让你随便找个人……那种事,总要相互喜欢做起来才舒服啊。”
“你那些女朋友你也没个个都喜欢吧?一年能换五六个,你能喜欢的过来吗?你还不是图个新鲜。宴霁,你今天真的很奇怪,我只是跟人开个房而已,你那么大反应干什么?好像你养的白菜被猪拱了一样。”
宴霁也觉得自己的反应很奇怪,太强烈了,太不正常了,黎里已经二十岁,是个成年男性,这个年纪的男生会有性冲动和性生活都很正常。他还仔细想了想,要是换做宿舍其他人,他也能嘻嘻哈哈的起哄说笑,可对方是黎里,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不能用平常心对待。
心里像憋了一股气,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泄出才好。
“我就是担心你被人骗了!是我太多事了行了吧?好心当驴肝肺!”宴霁难得跟黎里发脾气,虽然语气并不凶,比起生气,更像是委屈。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错了好吧?”黎里并不想跟他闹矛盾,因为他心里知道宴霁是真的对他好,“我没被人骗,你放心吧,这方面我的警觉性还是很强的。”
他软声哄了几句,宴霁绷着的神色才终于松懈了下来,但情绪明显还是不太稳定。他又干巴巴地问道:“戴套了吗?我告诉你,这世界上很多用心险恶的人,指不定得了什么病又故意出来勾搭人,把人传染上。”
没戴,你哥那样子也不像是有病的。
黎里在心里回了一句,嘴上又是继续撒谎,“当然戴了,我天天劝你上床记得戴套,我自己难道还不记得么?”
“没交往的话,以后就不会发生了?”
“不知道。”
宴霁很不满,“什么叫不知道?约炮是不好的习惯,谁知道她跟你约的时候还约不约别人,万一被染上了病……”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宴小少爷,你简直比我妈妈还要啰嗦。”
脖子上的痕迹有两三天才彻底消失,股间的异样感也消了下去。彻底品尝性爱后,身体还是起了不一样的感觉,譬如黎里以前的雌穴里虽然在受到性刺激的时候会起一点反应,但到底是被动的,不像现在会主动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那晚的性爱无论在他心里还是身体里都留下了烙印,黎里甚至还做了一回春梦,梦里是他和宴闻纠缠在一起的身影。醒来后,他股间泛滥着潮湿的爱液,把薄薄的内裤都打湿了一片。
那里开始想男人了。
黎里自诩为情欲淡薄,因为他的生活压力太过繁重,根本没有那么多余裕放在这方面来,所以平常连自慰都很少。可现在,他却在期待着下一次的邀约。
但过了三四天了,短信箱里除了广告信息外,并没有收到宴闻的联络。
下了课,黎里一边啃着面包一边往校门口赶,刚准备去坐公交车时,一辆熟悉的汽车停在他的面前。黎里的呼吸有一瞬间的急促,当看到车窗降落露出的是宴霁的脸时,他的心跳又恢复如常。“你要去哪?”
宴家兄弟俩有两辆同款同色的车,黎里一开始以为是宴闻。
宴霁朝他扬了下下巴,“上车,你不是要去打工吗?我送你过去。”
黎里道:“那跟回你家两个方向吧?而且你不是要去打篮球吗?”
宴霁道:“我听过你打工的那家私房菜馆,听我哥说味道不错,所以想去尝尝,正好顺路送你去上班。”
黎里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一边道:“太过分了吧!我上班的时候你就在旁边吃饭?”
“命运就是这么不公有什么办法呢?”宴霁眯着眼笑了起来,“放心吧,我会点你进来服务,到时候给你开开小灶。”
“算了少爷,被看到了要罚我款的,我可不想一晚上都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