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初始,宫里宫外忙的是脚不沾地,却也是喜气洋洋,逢人都要道贺的。
好容易正月初七得了闲能歇息片刻,皇帝便挑了乐班的戏台子,请了几个王公重臣来宫中听戏。
这乐班由祁衡这个太子太傅亲自调教,不光精通时兴的江南软腔,还专门研习了一套塞北风情的唱腔,颇有几分北地悠长悲凉的意味。
柳光寒这日因着风雪,从相府赶来便耽搁了些,刚到殿门外,皇帝身边伺候的宫人忙不迭迎上来:“丞相可总算来了,里头都候着呢。”
柳光寒脸上浮现出一丝歉意:“陛下没怪罪吧?”
宫人陪笑道:“丞相说的哪里话,陛下怎会怪罪,丞相快进去罢。”
柳光寒笑着点了点头,院子里头人确实都到齐了,独有叶沉身边还空缺着一个位置。他恭谨地过去坐下,皇帝缓缓睁开眼睛瞧他,神情似笑非笑:“丞相来迟,应先自罚三杯才是。”
柳光寒并未拒绝,径直饮了三杯酒。那酒乃是西域特供,香醇甜美,妙不可言。他喝得惯了,竟是浑然没有发现身后萧情语暗示的眼神。
戏台上的人早已准备好,正等着开唱。柳光寒瞧了一眼,倒是有几分诧异:“陛下平日不是最不喜欢这些情情爱爱的,今儿怎么听起了拜月亭?”
叶沉但笑不语,眼神却是飘向了台上某个伶人。柳光寒顺势看去,不由蹙眉。
原是那剧中扮演王瑞兰的伶人竟是与他有七八分相似,也不知是妆容之故还是神态举止,若是离得远些,只怕当真要认错。
柳光寒眼底微微一沉:“太傅倒是好本事,先前寻了个太子妃模样的歌女,现下又整上这么一出。”他说话声音并不算特别大,却足以让祁衡听见。
祁衡对他的嘲讽浑然没放在心上。反倒笑道:“陛下难得有这般兴致听些小儿女情爱,丞相当好好珍惜才是。”
他这话说得古怪,柳光寒一时还没能明白,可等一炷香后他感觉到自己身子莫名的燥热时,却已经迟了。
而在视线不能及的地方,叶沉的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放在他的膝盖上,并且有朝更危险的地方发展的趋势。
柳光寒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他稍稍侧头看向叶沉,后者却一脸正经,目不转睛地瞧着戏台。虽然在这一年里皇帝的调教颇有成效,让柳光寒已经开始逐步抛却羞耻感,但此刻几位亲王的言语就在耳边,怎么想都不是做这种下流事情的时候。
即便他的意志力足够强大,也没法拒绝身体的变化。
这掺杂了媚药的酒水一定也是祁衡的建议,真是该死。
“丞相果然更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朕玩弄。”叶沉的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诉说家常,可这样露骨的话语无疑让柳光寒红了耳根,在这种地方勃起实在是太过大胆,他伸手推开皇帝作乱的手,低声警告:“陛下为人君,更要注重形象。”
但叶沉很明显是不在乎形象的人,他微微笑起来:“下面都湿透了,丞相当真不需要朕帮忙?”
向来克制守礼的柳光寒难得想说些粗鄙之语,正如叶沉所言,宽大的袍袖之下,阴茎因为布料的遮盖无法全部挺起,淫水从雌穴中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叶沉倒也不着急,饶有兴致地瞧着那戏台上的选段:“戏曲到底是戏曲,要委身下嫁的武状元竟是梦中情郎此等桥段,也只有这里才瞧得着了。”
柳光寒反倒顺着他的话头说了下去:“依臣看来,虽说结局是王瑞兰与蒋世隆终成眷侣,可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皇帝唇角的笑容微微一滞,很快又恢复如初:“罢了,这大喜的日子说这些丧气话作甚。”
王瑞兰乃是金国尚书独女,蒋世隆不过是个穷苦秀才,尔后那许多年光阴,还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一层白纸,不用捅破也都心知肚明。
柳光寒也觉有些不吉利,正想寻个旁的话头,谁想脱口而出的却是暧昧呻吟。
他瞬间便涨红了脸,紧紧地抓住扶椅,恼怒地瞪了身边人一眼。现下的情况,需得先寻个借口离开再论其他。
柳光寒当机立断,正想站起来,膝盖却又是一软,浑身像提不起一丝力气似的软倒在椅子上。
后面的亲王似乎也发现了异样,关切地开口:“丞相怎么了,为何脸如此红?”
“染了风寒,冻着了。”皇帝不咸不淡地回答着,这回手直接伸进了柳光寒的衣摆里。
旁人瞧了也只觉帝后亲密无间,哪晓得内里暗藏玄机。
“真厉害啊。”叶沉平视前方,话却分明是说给丞相听的。
鸡巴在男人宽厚的手心里勃然跳动,龟头上渗出的液体将衣袍渗出小片深色水渍,似乎正在回应皇帝的夸赞。
“只要是被人看着,无论是谁都可以,上次在朝堂之上,丞相也是含着朕的精液自顾自地高潮了。”
叶沉的手粗鲁地揉捏着龟头,满意地看着丞相绯红的脸颊。因为羞耻而颤抖着的身体,紧咬牙关避免发出呻吟,却依旧抵不住情欲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