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三四岁的年纪里,步开宇也曾经是一个荒淫不堪的纨绔公子。他曾经参加过无数个乱交party,甚至为自己喜欢的MB召集过上百个精壮男子玩精液泡澡。但那都是四五年以前的事了。
他从未想过自己再次举办这样一个性爱party,会是为了自己最爱的男人。
“都准备好了?”黎渊身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步伐从容地向他走过来,身后是同样一丝不苟地穿着西装的前助理薄文。那种步伐的气势给步开宇一种感觉——仿佛这个男人来到的并不是一场淫乱下流的性交party,而是某个严峻的商业谈判场。
步开宇膝行到黎渊身边跪定,望着那擦到一尘不染的皮鞋说:“都准备好了,主人。”
偌大的宴会厅里,三十八个男人已经在摆着各色餐点酒水的餐台旁或站或跪——仔细一看就能发现,站着的人都是被告知过“计划”真相,却不曾参加上周六那一次活动的情人们,他们身上都穿着服务生的衣服;而跪着的,则是参与了上周六“轮奸计划”的情人们,他们身上都穿着奴隶的服饰,下身阴茎处的贞操锁在双腿间清晰可见。不管是站着的还是跪着的,他们今日都与party的主角无缘,只能在看着黎渊和昔日的情人们纵情欢爱的时候,为那些男人端茶倒水,以及承受所有可能到来的羞辱。
是惩罚。也有杀鸡儆猴的意味在。
“那张床,是为我准备的?”黎渊的目光落在了大厅正北方、一张看起来直径至少四米的大圆床上。
“是的主人,所有设备也都准备好了,我们会保证您的安全。”
“嗯。顺序呢?已经决定好了吗?”
“关于这一点……”步开宇抿了抿唇,“在邀请的时候,我并没有告知他们这场party的内容。”
“哦?”黎渊侧过头,挑了挑眉毛。
“也就是说,您如果临时改变了主意,现在也来得及……”步开宇的头放得更低,“关于宴会的内容,我自作主张安排了别的方案,如果您改变了主意,那宴会就以普通的聚会以及……对我们的惩罚为主题。”
“为什么觉得我会改变主意?”黎渊哼笑了一声,没有再看向步开宇,而是朝着那张圆床迈出了步伐,“薄文,你来替我脱衣服。”
“……好的,渊总。”薄文的神色里透着和步开宇如出一辙的担忧,但他从未违抗过黎渊的命令,此时此刻也是一样。
熨烫平整的西装长裤都被脱下,露出里面软热带香的躯体。只是几分钟的功夫,高高在上商界精英便化身为了极品尤物。黎渊靠在圆弧形的靠背上,拉着薄文的领带逼迫他俯下身来,与他交换了一个浅浅的吻后,步开宇也已经膝行到了床边。
“把人都放进来吧。”黎渊说。
“是,主人。”
床边的帘子放下半圈,宴会厅的灯光完全亮起,宴会厅两侧的门也随之打开。被邀请的宾客们缓缓进入了宴会厅,却没有一个人直奔那张圆床而去,而是三三两两地走到一张张放着精致糕点酒品的餐台旁。
他们每个人胸前都佩戴着一个号码牌,谁会成为第一个走到圆床边的人,就由这个号码来决定。
远处的主持台上,穿着服务生衣服的林嘉谊牵着脖上戴了项圈,如同狗奴般的贾天佑,向到场的来宾说明了宴会的玩法——先按照号码随机抽出一个幸运儿,作为本场第一个和黎渊翻云覆雨的对象,剩下的人随机分为三组,每组里用赌场游戏的方式决定下一个和黎渊上床的对象,三人一组,直到圆床上的主角喊停为止。
“渊大宝贝还是这么会玩。”宾客里有个名叫蒋贤的那人对着身旁的男人低声调笑起来,“是不是比从前更加会玩了?”
“应该不是玩吧。”身旁那名叫沈思源的男人说,“你看了资料了吗?渊总他从前最讨厌被人做过头,可是那个病……”
“嗯。如果想要尽可能地延长寿命,每个星期都要经历这么一次。”
“我觉得有点难过。”沈思源低下了头,又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虽然对他来说,我们可能也只是个按摩棒一样的东西……在他觉得开心的情况下。”
“嗯?”蒋贤显然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其他的意味,神色也变得正经了几分,“你是想说……?”
“在他不觉得开心的情况下,他应该会讨厌我们吧。”沈思源把酒杯放在了唇边,却一口都没喝,仿佛只是在用玻璃微凉的温度稳住自己的心跳一样,“因为本来也没有多喜欢我们,所以一旦感觉自己被强迫了,一旦有一点不愉快的体验,就会立刻讨厌我们起来。”
“是吗?”蒋贤露出了思索的神色,“嗯……心理咨询师都这么说的话,应该没错吧。”
“我只是个三流的心理咨询师而已。”沈思源摇了摇头,又用担忧地眼神望了望圆床的方向。
“三流的咨询师偶尔也能看破真相嘛。我觉得你说得没错,从前他定下了那么多规矩,也是因为一旦我们违反了那些规定就会惹他生气……他也是不想变得讨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