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当出发，二人快到达舞会已经是下午两点多的事。下车前，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眼，递给苏小落一张银色蝴蝶型面具，刚好能遮住她的大半张脸。

今天的她格外美丽。

十六岁的年龄，妆容有二十二岁的清纯，多了一双红色高跟鞋，也有了二十八岁的成熟，能挑起男人百分之百的兴趣与欲望。

男人不愿意与人分享这只宠物，“乖乖地跟着我，哪里也不许去。”

苏小落听话地戴好面具，以前家里有钱时，她参加过类似的聚会，也不希望在现场被人认出。她想安安静静地待在角落里。

没想到，事与愿违，刚走到舞会门口，他们就被右手拿着红酒杯的漂亮女人拦住了。漂亮女人穿着低胸高叉紧身裙，走路一扭一扭的，一看就是早有准备，“哟，你现在喜欢这种类型的？”

苏小落没有见过漂亮女人，但也不希望在人来人往的门口闹出事。她假装漂亮女人不存在，打算继续跟在男人身后朝前走。

但漂亮女人横了过来，拦住了他们，“跟我分开三年，你就这点审美了？不是吧？”漂亮女人转头看向苏小落，哼了一声，“要胸没胸，要身材没身材，你看上她什么了？”

漂亮女人一边嘲讽，一边做出醉酒的姿态，作势要往男人怀里倒。

男人抖了抖肩，也不拦着，“好久不见。”

“今天陪我喝一杯，怎么样？”漂亮女人像一条蛇，攀住了男人的脖子。路过的其他人兴许是见怪不怪，倒也没有多看一眼。

“你还和以前一样。”男人一边回应，一边用眼神指了指跟在身边的苏小落，“不过不好意思，我今天带了人。”

“你什么意思！”唰的一下，漂亮女人来了火气，后退一步的同时，瞪大双眼看向苏小落，“就她？凭什么？”漂亮女人越说越气，连声音都提高了好多倍，“我可是陪了你五年的女人！你为了她就拒绝我？”

男人耸了耸肩，算是默认。

“凭什么！”漂亮女人气得浑身发抖。

苏小落实在看不下去了，尽管男人一再告诉她保持沉默，但该出手时就出手，“喂，姐姐，你也不想想，为什么跟了他五年，他还是不要你。”

“你！”

“我什么我？”苏小落好歹是从小被惯着长大的公主，别人都吹鼻子瞪眼欺负到头上了，她怎么能忍？“姐姐，事实就是这样。他不要你了就是不要你了，你就算跪着求他，他也不要你了，明白吗？”

“你！！！”苏小落一刀扎在漂亮女人心尖上，抹杀了她所有的锐气。漂亮女人的眼角多了一颗眼泪。

她吸了吸鼻子，又看向男人，“你说，让我等你，行，我等。可是，我等到了什么？等到你身边换了一个又一个女人？”

好一会儿过去，漂亮女人才缓过气。再开口时，她的声音都变了，“总有一天，他对你也会像对我一样，随随便便叫我滚。”

苏小落愣了愣，应该不会吧？

求之不得。

一秒后，苏小落又蹦出了这个词。还好，没有当着男人面说出口。

进了舞会，男人带着苏小落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不一会儿，认识男人的商业伙伴们就围了过来，你一杯、我一杯的，跟男人喝了起来。他们也挺识相，只当苏小落不存在，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苏小落坐着太无聊了，只能一个人玩手机游戏。

玩累了，再一看，男人还在聊天。

噫。

不知道他带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苏小落懒得深想，看了看面前的酒杯，装着一小半的橙色饮料。有点口渴的她，也不问是什么，就端着酒杯喝了进去。

好像，不是酒。

苏小落没有尝出酒精的味道。酸酸甜甜的，像是果汁。

男人笑了笑，不多问，又往她的酒杯里加了半杯。

苏小落又喝了一口。

抓住这个细节，商业伙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交换眼神后，也明白了，在两分钟内，各自找了借口去了别处。

当这里就剩下男人和苏小落时，男人懒洋洋地开了口，“你为什么不问我，她是谁？”

“她说了嘛，跟你在一起了五年。现在应该算你的追求者？”苏小落简单重复道。

“不止。”男人双手枕在脑后，脸上多了一份苏小落没有看过的温柔，像在回忆，“所有男人心里都会有一道白月光，她就是我的白月光。”

苏小落呆了。

“我跟她是大学同学，在一起五年。分手是因为我要留学。”男人越是平静，眼神里流露出的情愫就越浓，“我让她等我回国，我答应过她，我会娶她。”

仿佛有什么东西碎了。

苏小落的心突然被狠狠揪了一把。

“那你——爱她？吗？”

“爱过。”男人并不隐瞒，讲到这里，他的语气也轻松了些，“不过，你也看到了她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