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于请的月嫂第二天就到了,有她在,喂奶换尿布之类的事情,孙姝予和钟于倒没怎么操心。
白天还好,念念哭的时候他和钟于轮番抱着哄,钟婉在的时候就是钟婉抱着哄,但只要一到了晚上,念念无论是哭闹还是其他,通通交由月嫂来。
这点上钟于难得强势,倒不是他占有欲作祟,而是早就上网查过,有很多孕妇由于晚上起夜照顾婴儿,无法保证充足的睡眠,甚至作息紊乱,长久下来容易产后抑郁。
钟于会学着好好去爱念念,但他更爱孙姝予。
钟婉见他们家对面的房子还没有租出去,干脆联系房东租下,这样晚上的时候月嫂抱着念念去对面睡,孙姝予听不到孩子哭闹就不会担心,这样一来他也有了自己的时间,不至于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围着孩子转。
孙姝予就这样幸运地避开了大多数孕妇生产后所面临的困境,甚至一天还多出了很多时间,去完成他之前落下的工作。
许是刚生下来就被钟于抱了很久的缘故,念念格外黏他,看见钟于嘴里就会发出不明的呓语,趴在钟于怀里时就会笑,两个眼睛弯弯的,和孙姝予很像,钟于想把他放下,念念就会哭闹。
孙姝予看着有些不高兴,几乎都要吃醋了,钟于才表情淡定地把念念交到月嫂手里,让月嫂回隔壁吧,说太晚了,念念该睡觉了。
月嫂看一眼高挂着的太阳,没吭声,走了。
孙姝予日子过得不错,唯一的难言之隐就是他的胸部好像和之前相比有点不太对劲,一碰就疼,还发胀。
钟婉偶然发现,立刻面露尴尬,吞吞吐吐,最后只逃似的跑了出去,站在外面不知在和钟于说些什么,过不一会儿,钟于进来了。
“过来,我给你洗头。”
孙姝予听话地过去,刀口没长好洗不了澡,让钟于帮他洗头,水溅到衬衣上,把他身前洇得透明。
钟于平静道,“扣子解开。”
孙姝予站着没动。
“不是说胸痛?解开我看看。”他一本正经地转身,把人往身前一搂,充满骨感的手指去解他的衣服。
其实二人老夫老妻,这样的亲密也早就习以为常,只是孙姝予不明白,钟于到底是怎样做到用最端正的表情去做最情色的事情,他呼吸粗重,手指去揉孙姝予的胸,在他微肿的胸脯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指印,做这一切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一派淡然。
孙姝予心想,这简直太不公平了。
他搂着钟于的脖子去和他亲嘴,到最后二人滚到床上,钟于按着他揉,在他胸前吸来啃去,最后嘴里尝到一丝腥咸,他抬头,擦去嘴边的痕迹。
孙姝予总算明白过来钟婉脸上的尴尬是怎么回事,连带着他也有羞愤奔逃的冲动,钟于却按着他不住亲吻。
孙姝予还没恢复好,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钟于虚压在孙姝予身上,把他揉哭以后去摸他前面,就着他射出来的精液替自己纾解,他欲壑难填又专注地盯着他的眼睛,额头渗出一层细汗,粗喘声几乎是贴着孙姝予的耳朵发出来的,最后只意味深长地警告罪魁祸首,以后再算账。
趁着孙姝予休息恢复的这段时间,钟于难得跟着休了两个礼拜的产假,早上的课结束后就直接回家,偶尔接电话也是紧急工作。
其余时间便如寻常情侣一般,二人围坐在沙发里,看电影,吃水果,念念醒着的时候就陪他玩,到了晚上便一起做饭,偶尔会为吃什么,怎么吃拌上几句嘴,但也很快和好。
钟于理性,孙姝予感性,一个看电影时沉默不语,一个说个不停,孙姝予喋喋不休,突然肩上一沉,再偏头一看,原来是剧情太过无聊,钟于看个开头就猜到结尾,看到一半直接睡着,靠在孙姝予的肩膀上。
月嫂抱着念念过来,小朋友看着钟于咿咿呀呀。
孙姝予轻轻比了个“嘘”,接过念念,小声道,“你爸睡着了。”
月嫂悄然离开,孙姝予怀里抱着个小的,肩上靠着个大的,电影情节再难入眼,他突然感慨,一年前的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原来和清醒后的钟于生活在一起,竟和他傻了的时候没有任何不同,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叫孙姝予心头一热。
念念的大名叫思谅。
二人商量到底姓什么,钟于十分无所谓,倒是孙姝予,把名字翻来覆去地读了好几遍,又拿笔写在纸上,过了半晌,纠结道,“还是姓钟吧,姓孙的话写起来很好看,孙思谅,可是读起来好奇怪啊,土土的。”
钟于忍笑,只点头说好。
钟婉知道后满脸无奈,没想到他们决定孩子姓什么的标准居然是怎么读更好听,怎么写更好看。
这年的中秋节正好是念念满月,钟于白天去上班,晚上才能回来,孙姝予抱着念念去钟婉家。
这是于行第一次见到念念,他小小的身体躲在钟婉身后,二人彼此好奇地睁着眼睛看向对方,念念朝于行伸出手,咿咿呀呀地叫着,于行小心腼腆地凑近,孙姝予鼓励道,“过来呀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