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拉起他的手放在嘴边亲吻。
二人点到为止,没在这件事情上多做讨论,孙姝予识趣地换了个话题,问钟于市场部的进度怎么样了,钟于实话实说,且客观道,“张经理办事效率很高,很有远见和决策力,大部分工作都是他独立完成的,我只是协作,就差下个礼拜老总们过来参加企划会拍板了,他应该会升职。”
孙姝予若有所思道,“都哪些老总来啊?”
钟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吭声,孙姝予也没在意,晚上睡觉前还在抱着电脑研究什么,钟于瞥了一眼,依稀认出“音频处理教程”几个字,他从不干涉孙姝予的所作所为,只见时间太晚,提醒他该休息了。
孙姝予聚精会神,敷衍地嗯了一声,抱着电脑不撒手。
钟于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孙姝予又立刻妥协,追上去拉钟于的手,二人这才搂抱着睡了。
这段时间里张文星忐忑不安,就怕钟于对他突然发难,谁知钟于对他态度如常,第二天在公司碰到的时候,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冲他打招呼,这就让张文星有点摸不着他的态度了。
若说钟于对孙姝予无动于衷,可那天的举动简直是护短到不讲理的地步。
难道钟于真这么能忍?
他料定了钟于这样的大少爷,不可能对孙姝予这样一个平凡的老实人死心塌地。
其实不止张文星, 就连孙姝予那天看见钟于的突然出现,都以为他要忍不住动手,谁知钟于听罢,只是很淡定地解释,“暴力又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野蛮人才动手打人。”
孙姝予一阵语塞,心说敢情之前揍掉孙旭半条命还栽赃陷害的不是你。
一周后,企划会如期举行,孙姝予作为临时借调到这个部门的员工之一也跟着参与,反倒是小温,一大早就没见她到公司来。
除了市场部的同事,到场的还有以于雅正为首的股东和几个管理层的领导,听说要宣布一项重大人事变动,张文星对此颇为自信,已经春风得意好几天,觉得这就是他升职加薪的好机会。
孙姝予一个小职员坐在最末端插不上话,心不在焉地听着,左手始终紧紧攥着一个移动硬盘,坐在他对面的钟于默不作声地看他一眼,又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
会议主持人放完演示文稿,便看向首位坐着的于雅正征求同意,对方点头默许,示意他继续下去。
“会议内容会在下午两点前发至各位主管的邮箱,请根据以上基础安排部署未来一个月的任务计划,接下来,我代表总部宣布分公司的人事变动……”
孙姝予突然道,“请,请等一下。”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孙姝予身上,张文星面色一变,咬肌紧紧绷着,目光更是如刀般钉了过来。
孙姝予心如擂鼓,鼓起勇气站起,他声音很小,却吐字清晰。
“我要举报市场部张经理,骚扰员工。”
张文星暴跳如雷,“你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
他紧张地回想,除了洗手间的对话外,他没有把柄在孙姝予手里,他不信孙姝予敢和他鱼死网破,小温一吓就哭,要真有反抗的胆子,也不可能被他拿捏这么久,他自视甚高,心里压根就没有尊重下属的意识。
有个和他私交不错的股东,甚至因此疾言厉色地瞪着孙姝予,让他对领导有意见私下解决反馈,不要耽误大家开会。
于雅正淡淡地瞥了眼张文星,又睨了眼为他喊冤叫屈的人,继而对孙姝予公事公办道,“有证据吗?”
孙姝予嘴角紧抿,攥着的硬盘里是他和张文星的在洗手间的录音对话,钟婉和钟于的名字都被他用软件消音,以及在小温同意下,录下的交谈过程,和她提供的部分聊天记录作为佐证。
他虽然不能证明张文星有实质性骚扰员工的举动,但起码可以让总部意识到这个人表里不一,品性不佳,从长远发展来看不适合当领导。
……可今天这么多人在,这段录音一放出去,对孙姝予自己也会有影响。
他不是临门一脚犹豫不决,而是忍不住去想,如果是钟于,钟于会怎么做,他该用什么样的办法既保全自己,还能讨回一个公道。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冷静、沉着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有。”
孙姝予听到这声音倏然抬头。
全场哗然,只见出声的不是别人,正是公司里从不八卦,一向最公事公办,谁也不得罪的钟于。
张文星登时面色铁青。
二十一岁的少年穿衣礼仪不落,起身时不忘把坐下后解开的西装扣子重新系好,走到孙姝予身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移动硬盘接上,接着头也不抬,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平静道,“你做得很好。”
“现在,站到我身后去。”
作话:这是为了衬托哥哥从一个“懦弱自卑的老实人”在爱和鼓励下蜕变成“温柔勇敢的老实人”而设计出的剧情,无意展开多做描写拉长战线,只点到为止填